下看到,还不得怪自己耍大牌啊,这怎么行呢!
这个死王恒,可真是一点儿眼力劲儿也没有。
“本宫想静一静,你们不必跟着。”
“是。”
“去去去,你们都下去吧。”王恒朝后边的人说道。
退去左右,王恒低着头继续小步疾行,在后边紧紧跟着。
王恒是边走边瞧着,不为别的,这桥上的石栏可许久没有修缮过了,万一......那机会不就来了!
想到这里,王恒不由得暗自欣喜。
此时的袁淑仪挺着胸脯朝前迈着,谁知那王恒急于求功,脚下没个谱儿,以至于跟的太近,一脚便踩到了袁淑仪的裙摆。
娇弱的袁淑仪随之就跌了个趔趄,王恒见状立马张开左臂拦了一下。
“诶呦,救命啊!”
经他这一护本无大碍,只是袁淑仪这一嗓子,像是被人抬上了桌子准备用开水浇烫一般。
“好你个田舍汉,竟如此无礼!”袁淑仪说着便朝王恒扇了一巴掌。
寺人婢女急忙簇拥过来,支起了锦面墩凳,扶着袁淑仪坐了下来。
王恒颜面扫地,左腮胀的通红,连忙跪地磕头认错。
“小人鲁莽,小人鲁莽,惊了娘娘尊驾。”
要说王恒虽有小心思,可终究是好意。
都说无巧不成书,正值尴尬之时,皇帝也朝着沁心桥走来,而刚才发生的一切已全程目睹。
俞中使刚要上前警示,又见陛下抬了抬手。
众人见陛下圣驾,自然双膝跪倒,以头抢地。
袁淑仪看到陛下的脸色,自知大事不妙,便灵机一动,以袖遮面,哭哭啼啼的起身扑到了皇帝的胸前。
“陛下,您终于来了,为贱妾做主啊。”
说完便泪眼朦胧的撇了撇王恒。
皇帝搭眼瞧了瞧胸前人,正是尚书右仆射袁昂的亲妹妹袁子珊,天和二年册封的淑仪。
而陛下终日理政,无心光顾后宫,自从册封当年在凌云阁亲昵了一个夏天后,算算也有七八年未曾与她单独相见了。
今日又见袁淑仪,烈焰红唇,浅腹细腰,仍不失昔日之艳丽。
粉肩薄纱,朱唇弯眉,自是皇帝的喜好,如此看来,今日的相遇,恐有刻意安排之嫌。然争宠之心,亦无可厚非。
不过眼前这光景,着实让人扫兴了。
“爱妃回去歇息吧,朕改日去看你。”
皇帝抚了抚袁淑仪的香肩,示意左右送袁淑仪回寝宫歇息,自己却径直朝沁心桥对岸走了去。
袁淑仪哪里舍得!
可如此天赐良机,竟然被这个死王恒给破坏了,而陛下这一句改日,又不知道是何年何月,多说无益,也只得怀揣一丝希望,缓缓离去。
俞中使撇了撇地上的王恒,甩了甩拂尘,也跟了上去。
晚间,王恒便因“理园不善”被革卫尉少丞一职,留一条小命在家赋闲。
经过十来天的调理医治,萧辰的气色逐渐好转。
滋补的参汤药丸成了每天的主食,整日除了喝药,就是在院子里晒太阳,连上茅房也要有几个人跟着,萧辰心里不自在不说,总觉得受不起这样的待遇。
这日阳光明媚,萧辰像往天一样,喝过参汤后便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就着茶水吃些点心,悠闲自得。
虽说上次出门参观惹来麻烦,可这心里吧,还是痒痒的。
不行,还是得出去!
于是萧辰擦了擦手,唤了一声:“崔雷?”
“小人在。”
崔雷从侧边走过来,低头拱手。
“你能带我出去逛逛吗?最好是不能随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