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自然欢喜的很,有了这个腰牌,出来进去的肯定是畅通无阻了,至于其他用途,有待开发。
没过一会儿,萧辰换了身素袍,往怀里塞了些银钱,迈步走出了鹿鸣堂。
只见连廊里的寺人婢女行色匆匆,搬运着各式各样的器物。
兵甲侍卫见到萧辰的腰牌皆行跪礼优先让行,此次出行着实让人痛快。
太极殿前有寺人婢女来来往往,门前彩灯高悬,朱帷垂挂。
一路走过内朝、东柏堂,出了云龙门,再向南,路过一座府库,经过南苑门外,顺着驰道又出了端门。
出了宫门,御道两侧的府衙牌匾陆续映入眼帘,有乘步撵者缓缓行过,又有诸府衙门前作揖置礼之人形色各异。
两仗来宽的驰道气派非凡,梧桐侧柏矗立在两旁。出了津阳门也就是到了宫城外,又是另外一番景色,只见往来客商络绎不绝,各色步撵车舆摩肩擦踵。
城门前面的河渠里飘荡着果皮和禽类的内脏,时不时游过来几块月事布,此种景象,行在街上的人们早已见怪不怪了。
又往前走了一段,府衙装扮的人逐渐稀少,锦袍华带之士形貌泰然,姓氏命名的高深府宅在道路两侧频频出现。
萧辰绕了好些圈,才走出这个诸官员府邸的“迷宫”。
沿着御街一侧又走了半个多时辰,不知不觉间天边已挂起了月牙。
一看就是上玄月,萧辰不由得想起早年间地理老师说的那句:上玄月的时间和走位是‘上上上西西’,即出现在上半月的上半夜的上半边天,挂在西侧方位露出西半边儿。
此种月相出来的早,下去的也早,而这会天边还有些光亮在。
顺着秦淮河的堤岸继续向前走了一会儿,河里的游船已经燃起了彩灯,灯上花花绿绿的装粉倒映在水里,茫茫然让人迷失了前行的方向。
这就是崔雷说的花船,环儿也提起过。
还别说,光凭这景色,这游船,就值门票钱了;再约个姑娘听个小曲儿,你侬我侬的喝点儿小酒,那得多美了。
“欢迎光临红浪漫......”
萧辰脱口而出,紧接着朝周围看了看,还好没人听到。
忽见前面有三位执着腰扇的贵族公子,谈笑着指了指河里的游船。
“谢兄,听闻数日前有一位玉漱姑娘驾临在这秦淮河上,你可知晓啊?”
“此等花间美事你得问王兄啊!”
“哦?王兄可知此事?”
那位郎君探着身子问道。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若能登船赏花,何必堤前望月乎!”
王姓郎君摆了摆腰扇说道。
“王兄所言极是啊!听闻这位玉漱姑娘,来自长沙郡,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信手拈来,不仅如此,其身姿曼妙赛过天仙,她乘舟舸一路沿江东下,那沿岸豪绅大族亦执舵追随,只为闻歌观舞,伺机一睹芳容。”
“只是能见到这位姑娘之人少而又少,真是让人好奇无比啊!”
“哦?还有此等事?”
那位谢姓郎君甚觉惊讶,合起扇面说道。
“我听藏漱坞里那位姏婆说,这玉漱姑娘随意舞上一曲,便有人奉上千钱,故而不为银钱多寡而现身,不过巷间有传闻,此女曾为临川王侍宴。”
“这么说,此女并非寻常女婢了。”
谢姓郎君转身回道。
“在这建康城里,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如此姑娘,有趣,有趣!”
王姓郎点着头笑道。
“不巧哦!今晚我还要回去裱藏书画,择日,咱们再去瞧一瞧那姑娘,可好?”
谢郎君看看左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