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达拉了一下眼皮,差役见状停下了脚步。
那巫师收回了右手,轻飘飘的笑了笑。
“小人得罪了。”
“蔡郡何必如此震怒呢,既是汝府中妾室,仙师法术所表是真是假,汝回后府一探便知。若此事有假,寡人决不轻饶他,若此事当真,寡人再赐你几个女婢,权当给你平复心火了,呵呵呵。”
六殿下看了下沮丰,沮丰会意后来到蔡景节面前拱手,蔡景节瞪着巫师,起身离去。
没一会儿,只见沮丰满脸笑容的小跑而来。
“殿下,巫师所表果然真切。”
“哦?既如此,郡守缘何未能归来啊?”
“启禀殿下,太守当面撞见妾室与家仆苟合,此时正在处理家务呢。”
“哈哈哈哈......仙师果然通晓乾坤,快,快赐座。”
“雕虫小计,让殿下见笑了。”
“来人,赏仙师金十两。”
“谢殿下。”
巫师随即跪坐在了六殿下身旁。
“仙师既有神助,还请仙师为寡人占卜一下天象。此时江南州郡水患初显,却不知日后做何变化,就请仙师明示吧。”
“殿下稍安,容小人施法......”
巫师缓缓抬起右手,以食指和中指轻触额头,嘴里还念念有词。
少顷,只见巫师右手臂上的花鹰一声长啸,振翅飞了出去。
一刻钟的光景,花鹰归来,于堂内盘旋数周,众人吓得来不急闪躲,慌乱中有竟栽倒在一旁的不说。
而后两只鹰爪径直挂在了巫师的右臂上。
巫师猛的睁开双眼,而后低头拱手。
“如何?”
六殿下轻声问道。
“回殿下,不出十日,大水必至。然得殿下体恤爱民,此番灾难皆在荒野之中,至于城中水患,不御可退。”
“哦?此话当真?”
“小人不敢妄言。”
“哈哈哈!”
“真是天助我也。”
也不知那巫师真的有通天神力,还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之后江南州郡的水患便如那巫师所示,刚刚发了大水,没几天就有了退去的迹象!
六殿下得知结果后心里是一片欢喜。
如此良机,即能奏请朝廷拨钱拨粮,又不用费什么周章去赈灾,岂不是美滋滋吗?
原来,早在江南州郡水灾泛滥之前,建安、会稽等郡就已发生了水患,但因南方主水,河网交错纵横,又临近大海,水患来的快去的也快。
临川王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在南方稍遇水患的时候,便立即向朝廷奏报,又将水势和灾情描述的非常急迫且严重。
皇帝知道六殿下在江南州郡巡查,对实情定是了如指掌。于是立即下旨,紧急调拨皇宫内仓和石头津仓的钱粮,向受灾的州郡拨发了白银一百五十万两、粟米三十万石,六殿下又将江南部分州郡府库中本应转运给京都的粮食征了过来,如此又得了粟米六十万石,银钱二百万两。
可实际上京都所发的钱粮就已经远远超过了实际所需,至于剩下的那部分,六殿下自然就可以装到自己的腰包了。
而六殿下所做的一切,只因七殿下太不讲情面了。
他三番五次的在进言方面与自己的意见相左,又将许多功劳挣了去,如今还要主导编纂什么新政!
一旦新政成型,就会直接削弱自己的利益,六殿下怎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要不是七殿下争权,西南州郡的巡查事务便可独揽于六殿下之手,而那些王公贵族的封地也可不受新政的干预了。
因荆湘之地山高谷深,漓水、延江之地土质疏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