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父皇,父皇心里啊,就知足了。”
“父皇,女儿没有勾结索虏,女儿......愿以死证明清白。”
姚儿趴在皇帝的膝盖上,抽泣不止。
皇帝哪里看的了如此情形,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女儿,如此深明大义,孝顺乖巧,又怎么忍心让她受委屈呢!
于是皇帝抚了抚姚儿的头发安慰着。
“那日丁贵嫔已经跟我说过了,傻孩子,父皇怎么会怪罪于你呢!”
“来,快起来,陪父皇说说话。”
经过一番宽慰,姚儿这才擦了擦眼泪,跪坐在了皇帝身旁。
“女儿听闻俞中使身受重伤,父皇身旁少了亲近人,连个说话随从都没有,父皇若是准许,女儿愿终日守在父皇身旁,伺候您。”
“呵呵呵,傻孩子。”
“这前宫乃是处理国政之地,怎能留你一个女眷在此处呢。”
“那也不能让父皇一个人孤苦伶仃,父皇终日守着这些奏折,女儿实在......实在放心不下啊!”
皇帝满脸慈爱,抚了抚姚儿的肩膀:“你有这份心意,父皇就知足了。放心吧!明日便有寺人过来伺候了。”
“话说回来,你父皇啊,并非孤苦伶仃。毕竟有你和嬛儿在,父皇这心里便如同那鼎中炭火,暖意融融,呵呵呵。”
“那我和环儿就经常过来给父皇问安呢。”
“嗯,如此也好。”
父女二人甚是欣喜。
“对了父皇,昨日我接到袁淑仪手书,淑仪听闻宫中进了刺客,京都又遇地动,她在袁府里如坐针毡,全然不顾自己伤势,只是终日念叨着父皇是否安康。”
“女儿来此探望,亦是受淑仪所托,父皇安然无恙,想必亦可解除她心中担忧吧......”
皇帝听后先是有些惊讶,而后点了点头。
“淑仪她还好吗?伤势重不重?”
姚儿一听这话,心里便有了底。
于是拉着皇帝的胳膊,满脸笑意。
“父皇放心吧,我啊,午后便差人去送了药丸,她只说是在地动时跌倒了,一时受到了惊吓,故而精神不佳。改日我到袁府去探望她便是了。”
“诶,袁淑仪生性柔弱,心思细腻,没想到她不但不记恨朕,在危难之际还惦记着朕,看来是朕太过严厉了......”
“算一算,朕让她回府省亲亦有数月之久了。”
“是啊,自从我回宫后,便没在宫里见过她,每每抚琴之时,女儿都会想起她,算起来,袁淑仪还是女儿琴瑟恩师呢。”
“嗯,父皇亦是许久没听过琴瑟之音了......”
皇帝微微仰着脖子,暗自叹息。
往昔种种,犹如昨日,袁淑仪既已真心悔过,也是时候让她回宫了。
“不如女儿为父皇献上一曲,待袁淑仪回宫后再让她为父皇抚琴,父皇觉得如此可好?”
“呵呵呵,你啊,就如同父皇肚子里那条蛔虫,什么都知道,呵呵呵。”
“哎呀父皇......你如此一说,好似我有意为之一样。”
“呵呵呵,罢了罢了,父皇不说便是了,你且弹上一曲,让父皇缓一缓心神吧。”
没一会儿,小寺人搬来瑶琴放到了面前。
姚儿一板一眼,琴弦随着屋里暖融融的空气飘荡在整个东堂殿。
张德继抱着臂膀,看着远处瓦片上倒映的皎洁光亮,伴着悠扬的琴声,不禁有一阵困意来袭。
深夜后宫直事房里,吕金水满心后怕。
要不是有丁贵嫔为自己担保,恐怕这条小命儿早就没了。
本想夹着尾巴做人,过了这阵风头再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