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直到转身看了看角落里的瑶琴,嘴角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喜之意......
话说两边,萧综来到江夏郡不到一个月,可是没闲着。
巡查各处军营阵地,走访乡绅大户,这会儿就正在新田县巡视。
周边县里的大户李馥、康峒、孟峻等人受邀来到县府做客,说是做客,实则是来也得来,不来就会掉脑袋。
而宴席主题很明确,就是缴贡纳粮。
因新政于初春时节开始实施,江夏郡所属几个县城良田皆已耕种,又开垦了许多荒芜土地,故而今秋收获颇丰,上到地方大族豪绅,下到黎民百姓,终于不用为粮食发愁了。
而萧综好不容易出来任职,掌管一方政务,怎么能空手而归呢!况且江夏郡眼看着就民富兵强了,不差这点儿东西。
太守丘仲孚、参军张元长得知萧综来意,便私下里嘀咕着。
直到宴会完毕回了江夏郡府,见四下无人后二人才敢上前谏言。
参军张元长率先跪地叩首。
“殿下,我圣主于初春时节已颁布诏令,免除郢、江二州三年调税。”
“今日殿下于新田县府重提征敛之事,实在有悖于圣意!”
萧综咂了咂嘴,张元长这话什么意思?是在质疑批评了?
“恕末将直言,殿下能出任郢州刺史,乃陛下重拾信任所致,故而以此安定之域磨炼殿下忠君之心。殿下还需以大局为重,为日后多做考虑才是!”
“放肆!”
萧综抓起酒杯就摔了过去。
张元长毫无躲闪之意,任由那个玉杯砸在铁甲上摔得粉碎。
“寡人行事自有道理,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殿下如此鲁莽,恐会失了民心啊!”
张元长再次叩首,企图苦口婆心的说服这位小主帅。
可萧综气的满脸通红,哪里还顾得上听他说话了。
“来人,将这个忤逆之辈拖下去,罚军长三十!”
“是!”
门前将士得令后便上前将张元长架了起来。
那张元长区区一个参军,要不是陛下钦点他随驾到郢州任职,哪里还有他说话的份儿了!
太守丘仲孚皱了皱眉,上前跪地叩首。
“殿下息怒!
“张参军乃是直言进谏,言辞虽重了些,但重行征敛之事,实在于圣意相悖。”
“殿下今日若是责罚了张参军,免不了让别有用心之人抓住把柄。”
“殿下切莫忘了,这是在郢州江夏郡,不是在宫中啊!”
萧综喘着粗气,冷眼瞧了瞧被架着的张元长。
丘仲孚乃现任太守,亦是皇帝钦定之人,要勋格有勋格,要功绩有功绩,因此在他面前,萧综还是稍稍的忍了忍。
于是皱着眉朝左右将士摆了摆手,张元长这才被放开。
“郡守言辞凿凿,寡人自当接纳。”
“不过寡人还是不明白,这江夏郡又如何了?”
“现在寡人是江夏刺史,掌握着军务民政,责任何其重大,要耗费多少心血去治理了!”
“江夏郡既已富庶,难不成还要让我每日吃糠咽菜吗?”
“我就不信,七叔和九叔十叔他们,盘踞西北州郡已有数年之久,难道当真和百姓秋毫无犯吗?”
“笑话!”
萧综撇着嘴,很是不屑。
“殿下断不可妄言!”
太守丘仲孚脑袋扎在地上,声音哽咽。
“妄言?呵呵呵......”
“丘仲孚啊丘仲孚,都说你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可寡人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自古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