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看来你真是不知道了。”
萧辰听出了话外音,再次拱手示意。
“还请中使明示。”
此时俞三福已梳好了头发,见萧辰如此,便将两侧小寺人打发了。
“近日有党项国来朝求亲,在此之前,他们联合土谷浑发兵三万侵扰我绳州北部郡。”
“什么?这不明摆着胁迫要人呢吗!”
萧辰拍着桌案说道。
“是啊......”
“要说这两个藩国每年都来朝贡,据西北守军探报,他们很有可能是受到了北国威逼利诱,才演了这么一出。”
“毕竟大军压境,陛下虽已发兵救援,可北徐大战在即,此时西北边关出了这么档子事,陛下如何能不心急呢。”
“这么说......是要让嬛儿远嫁党项?联姻求和吗?”
萧辰呆呆的问道。
“郎君稍安,听我说完。”
俞三福不紧不慢的递过一杯热饮,闻着味道像是豆浆,可这会儿萧辰哪还有心思品尝了。
“丁贵嫔前几日到永康宫劝说公主,这结果嘛......”
“嬛儿答应了?”
“结果如何,某家就不知道了。”
萧辰听后沉思良久,而后看了看着俞三福。
“大军压境只是为了要个公主联姻......不至于这么简单吧。”
萧辰嘀咕着。
“嗯?郎君说什么?”
“哦,没什么。”
“快上朝了,郎君还是把这碗菽乳喝了吧。”
俞三福说着,将那碗豆浆递了过来。
萧辰接过后闻了闻,抿了一口。
“味道是不错,不过太苦了,还有渣滓。”
“等我有时间了,再给中使做点更美味的这个......”
“菽乳。”
俞三福微笑着说道。
“对,菽乳!那我先告辞了。”
内朝里,众人执笏板顺次列队手,身着朱色朝服,腰悬玉佩,印绶各有色彩。
文臣皆是两梁冠起步;武将则戴武冠,两侧的鬓角处插着各色羽毛修饰。
皇帝端坐于正前方高台的龙椅之上。
“陛下,臣已奉命将党项来使送到馆驿安顿。”
鸿胪卿刘思贞执着笏板汇报着。
“他没说何时动身回去吗?”
“额......臣极力相劝,可是......”
皇帝听后摆了摆手。
刘思贞会意后退回原位不说。
“诸位爱卿,党项、土谷浑合兵三万,侵我绳州,进而要挟朕,要将公主许配于党项。”
“你们说,朕是拱手奉上公主,还是作何应对啊?”
“我等愿为先锋,誓破敌军!”
王德重、马灵馥、冯巨基等老将携几个青壮将军俯身跪地,头上两侧的羽毛微微颤动,也跟着表决心。
一旁的韦怀文眨眨眼并未言语。
皇帝言辞轻蔑,很显然从战略上就没把两个外藩当回事儿,既然如此,自然也就不会那么鲁莽出兵。
对于他这番言语,有点儿心思的老臣都摸得个八九不离十了。
建安王在一边神色镇定,看了看左右,见无人再作应答,进而举笏向前,低头拱手。
“陛下,党项、土谷浑两藩自我南国建立以来每年纳贡,从未间断。”
“如今却突然举兵,定是有人在背后操控。”
“近期索虏在北徐州盘踞,又频频扰我西北边境,臣敢断言,二藩举兵,定是那北国索虏从中作梗。”
皇帝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