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一一讲了出来。
“好!寡人要重重赏你!”六殿下诚意满满,眼神甚是激动。
袁、王二人一番对视后王柬起身拱手。
“子建武功出众,射艺更在我这个射声校尉之上。不过据我所知,那一尺短弩射程不过三十步。适才我听子建描述,当晚虽是月明之夜,可你俯在草丛之中,船上人是不是萧辰还是个未知数,再者说,即便是那萧辰,可他却在你数丈之外......”
“呵呵呵......若换做是我,绝对没有如此信心啊!”
六殿下听后忽然绷住了笑容,侧身望了望身边的吴平候兄弟二人。
萧子建听后仰首大笑。
“王尚书真是行家!不过诸位放心,在下对此亦有所准备。”
“我已在船舱中安插了眼线,那晚船上之人定是萧辰无疑!”
“而那萧辰虽说没有直接被我射中心肺,但我在撤退时亲眼看到他倒在船头,满身是血。”
“此次我受殿下之令行事,不敢有半点纰漏。故而将所用箭矢于乌头碱中煨了半日有余,即使那弩箭未射中要害,但既已刺入身体,不出七日,他定会毒发身亡。”
“就算他是关云长再世,亦无人为其刮骨疗毒了!”
六殿下听后朗声大笑。
“子建真乃当世孔明也!”
要说王柬最多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罢了,如今见识了萧子建这般狠毒的手段,乃是自愧不如,心里翻江倒海,不是滋味。
既然被抢了头功,六殿下还这么高兴,王柬也只得挤出一丝僵硬的笑来作陪衬罢了。
“今日寡人要为子建摆宴庆功!”六殿下拉起萧子建的手说道。
袁炳在一旁听了,便出去做准备。
吴平候急忙起身拱手。
“能得到殿下赏识乃是我兄弟二人之幸,小侯在此谢过殿下!”
“哎!子昭不必多礼。子建勇谋俱佳,乃是不可多得之才!寡人定会重用。”
几人连连陪笑不说。
这天入夜后,几个水军在乌衣巷的一座小宅子旁四处查探,见一切如常,便急忙催着一辆马车从后门进了去。
韦怀文下车后把萧辰安置在后堂里,又差人去请巷里熟悉的郎医给萧辰查看病情。
要是那两个军医没说错的话,萧辰的伤势可耽误不得。
于是韦怀文思来想去,盔甲都没来得及脱便往宫中赶来。
勤政堂里,陛下喝下一碗参汤后仍在批阅奏折。
俞三福在一旁站着,时不时的打着盹儿。
“你回去吧,朕今晚就睡在这了。”
俞三挤了挤眼,凑了过来。
“陛下,龙体要紧啊,夜里风大,还是回寝宫吧!”
陛下听后长叹了一口气。
“诶......”
“你说七弟和萧辰现在何处呢?”
“七殿下贤德仁爱,依老奴看,只是一时忙碌,忘了礼数罢了。”
陛下放下朱笔,沉思了片刻。
“至于萧郎君嘛......”
俞三福话音刚落,只见张德继匆匆进门来。
皇帝见状后看了看他。
而后韦怀文也跟了过来。
“罪臣参见陛下!”
“怀文?”
“你怎么如此狼狈?”
“难道索虏侵扰湘州了吗?”
“陛下放心,湘州水灾已退,并无索虏侵扰。”
“只是萧侍郎他......”
“他怎么了?”陛下急忙起身问道。
于是韦怀文便把路上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