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了。
在书册的最底下有个单独的木盒,萧辰放下手里的书打开木盒,只见里面的封面上写着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临川郡王!”
“我就说嘛,这种事儿还能跑了你?”
打开书册,开门见山的写道:天通四年,奉召征索虏无功,降旨削其三年食邑,然其假诞辰之名敛银钱八十万、金器二十余,漆、蜜、朱砂未可知......
天通六年,于东郊易地,筑府院一座,朝堂公卿礼贺共计银钱数百万,豫州太守司马胜奉家传龙凤玉环,收外藩金器、方物垒牛车两驾,巨细不可知......
天通七年,于东郊府院内筑坤乾殿一座,规制胜于东堂......
“都这么贪了还不抓!”
萧辰越看越觉得全身发热,头脑发胀。
“郎君,该用药了。”
一个书童忽然敲门,萧辰听后立即跑出了隔间,又将书架推了回去。
“进来吧!”
“郎君,先生吩咐过,此药还需缓缓服下,因其药性浓烈,用了药后需要休息片刻,切莫外出走动。”
“奥,我记下了,谢谢了。”
萧辰拿着木勺,一边往嘴里送药一边想着刚才书中所记载的事情。
想想都不寒而栗,能记在书册里的人现在最小也是个太守上下的级别,更有临川王这样被誉为“亲王”之首的王公贵族,这么一看可能没有几人能逃得过了。
都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不过像这样集体洗澡,着实让人难以理解了。
再说这位圣主皇帝,首先得有多少爪牙才能收集到这些信息,难道像明朝一样有东厂西厂?
令人不解的是,既然手里有那些行贿受贿大臣的把柄,为什么不早点儿将他们铲除呢,是想养肥了再杀?还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喝下最后一口汤药,萧辰感觉脑袋更沉了,只得合了合衣襟,抓过棉被盖上昏睡了过去。
这日清晨,凉意骤浓。
后宫西北角的薄室署外,几个小寺人照常赶着牛车,拉着满车盛着屎尿的木桶缓缓的走在后宫与中宫之间的永安巷里。
大夏门内有送菜的老翁牵着驴车立在一旁,正等着第二道关卡就是薄室署的例行检查。
“张老翁,今日这么早啊?”
带头的薄室署令身着青袍,头戴小冠,看着老翁招呼道。
“劳署令关心,只因家中老妇一病不起,老朽怕误了时辰,耽误了用膳,这不就提早了些。”
“嗯,这么多年来你从未拖延过,这倒是很难得。”
署令说着,便示意身旁的人上来检查。
车上的几篓蔬菜果品都查了个遍,几个侍卫才点头示意。
“诶?你身边这人是?”
张老翁身旁,立着一个高高壮壮的青年汉子,那人带着草帽,挤着裂缝般的眼睛,频频朝署令点头致意。
“奥......这是......这是老朽街坊王十五,就是他帮着我张罗,要不然就误了时辰了。”
张老翁说完,牵着驴车就要往宫里进。
“哎哎哎,我可提醒你,这人不在名册之上,难道你还不知道规矩吗?”
“哎呦,瞧我这老糊涂,一时忘了,给署令添乱了。”
张老翁说着,便将车上的一个麻布裹着的包袱拿了下来。
“这些是淮南郡所产香梨,还望署令别嫌弃。”
薄室署令在宫里当值多年,来来往往的贡品、食物什么没见过,虽说淮南郡香梨很有名气,可是一些破果子又能值几个钱。
于是他伸手掂了掂,包裹虽不大,重量倒是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