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罢了,不像老兄你啊,如今已经做上了郡尉,真是前途无量啊!”
“诶!说来惭愧啊!”
萧子建看他愁容满面,于是欠身问了句:“哦?何事能让永达兄如此费神啊?”
“子建有所不知啊!”
“我本想判一个犯人,为民除害,可谁知那人是吴征舅子,吴征得知后竟要上表参我一本!这分明......这分明是想在死之前拉个垫背啊!”
“哦?还有这种事?”
原来,吴征知道王永达对其小舅子滥用私刑后,免不了觉得脸上无光,于是联合三个县令连夜上表皇帝,参了王永达一本。
萧子建听后脸上虽显露出一丝同情,心里却暗自乐开了花。
机会,这不就来了!
“永达兄,稍安勿燥啊!”
“要说吴征乃是我朝老臣,据我推测,他罪不至死,所以永达兄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啊!”
“什么?你也这么想?”
“可是他们欺人太甚!我偏不信这个邪,除暴安良乃是我作为郡尉之责,若是子建兄心里害怕,不如早些回去是了,不要连累了你!”
王永达说着,便看了看门口,示意主簿送客。
“哎呀,永达兄!你这性子还是如此急躁。”
“你也不想想,那吴征是何许人?”
“他是七殿下旧部啊!吴征因为二郡救灾而收了贿赂,反过来促成了赈灾这件大事,而救灾要务乃是七殿下主导,其中关系,兄又如何视而不见呢!”
“兄虽为良将忠贤,可终究抵不过亲王势力,兄又何必如此坚持呢!”
“够了!你休要再言!”
“吴征奸佞妄为,州郡人人皆知!”
“我既受皇恩,定不会向奸佞低头!”
“别说是他了,即便是七殿下在我州郡犯事,我亦会秉公查办!”
“哎呀,永达兄低声些,低声些啊!”
萧子建朝门口瞧了瞧,抬手押了押王永达的肩膀。
“诶!算了,今日你我都醉了,改日在叙也罢。”
萧子建绷着脸摇了摇头,悻悻的起身离去。
“懦弱鼠辈!”
王永达气的咬牙切齿,瞪着门口良久不肯起身。
深夜,忽见后院起火,众差役急忙赶去救火。而此时的王永达,还抱着酒坛趴在案上昏睡呢。
“郡尉!不好了,后院起火了!”
主簿跑到内堂,立在门口叫道。
“什么?是哪里起火?”
“是关押吴征和三位县令那间屋子,他们几人欲借着大火脱身逃跑!”
“无耻小人!”
“人拿住了吗?”
“拿住了。”
于是二人跑到了后院,只见火势正在蔓延,本是关押吴征几人的西侧厢房着火,而现在火光已将整个后院连成了一片。
王永达瞪着眼朝吴征奔来。
“找死!”
只听“噗通”一声,吴征便被王永达一脚踹到了熊熊烈火前。
“不管你吴征立过多大功劳,现在这郡府可是我王永达掌管!”
“你贪赃枉法,鱼肉百姓,罪大恶极!”
“我杀不了你,老天也会诛灭你!”
“王永达,你狗仗人势!”
“你再动我,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主簿听后邪魅一笑,附耳低声说道:“郡尉,吴征玩火自焚,此乃天赐良机啊!”
王永达听后转了转那双大眼,看着吴征身后的火海,嘴角处露出了一丝满意。
“来人!”
几个差役放下水桶,跪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