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逸心里倒是挺佩服萧辰的,而且和萧辰性格相投,又同朝为官,敬仰之意自然难以言表。
只不过眼前的事情周开逸是一筹莫展,回到家后急忙修书一封,差人给七殿下送了去不说。
大清早,一辆华丽的车驾从端门而出,之后兜兜转转进了一条小巷子,而后侍卫婢女各自退去。
一个身着青衣的壮汉从院子里驾着马车缓缓驶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明光殿里的寺人沮寒。
一女子身穿旧袄,头上随意别着一根铜钗,满面质朴,急匆匆的上了马车。
然而马车走到津阳门时,却被拦了下来。
武平面无表情,立在一边不作声。
只见游击营步骑校尉王显文挺身站立,扬手示意壮汉停车。
“搜捕索虏,下车查验。”
车里的女人掀开布帘朝外看了看。
只见城门两侧张贴着几张画像,画中人好似在哪里见过,但又不能确定。
“游击营怎么成了城门戍卫了?”
女子在车里说道。
王显文皱了皱眉,心想这是谁家娘们儿,竟然如此口气说话!
“某乃游击营步骑校尉王显文,车内何人,还不下车接受检查。”
几个马甲见状便围了上去。
“哼!王平之这个贱奴,区区一个长史竟如此目中无人,你们这群废物也跟着狐假虎威了。”
“你且过来。”
女人伸手向王显文示意。
王显文迷迷糊糊,心里叫骂着。
泼妇!还敢直呼我叔父大名,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但转眼见到布帘里伸出来的一只纤纤素手,如同美玉般细腻,又像白云一般柔软,看样子可不是寻常百姓了。
王显文见状也不敢鲁莽,还是先问问再说吧。
“怎么?你认识营中王长史?”
“狗腿子,本宫让你过来!”
女人厉声喝道。
王显文听后不禁脚下一软,向前凑了几步。
那只玉手缓缓张开,掌心里是一张明晃晃的腰牌。
王显文揉揉眼,又往前靠了靠,只见那张腰牌上刻着“永兴公主”几个大字。
王显文一瞪眼,膝盖不由自主的软得发棉,“噗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不知公......”
“当街阻拦本宫车驾,该当何罪?”
“末将有眼无珠,还请公主责罚!”
“哼!责罚?”
“好啊,那我就罚你半日不许眨眼!狗东西!”
“末......末将谢公主大恩。”
公主看了看墙上的画像,终于看清画上的人是谁了!
此时她心里是一通扑腾乱跳。
“沮寒,我们走。”
公主一路上忐忑不安,心说奚勒疏对自己是百般宠爱,二个人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可谓是如鱼得水,如鸟归林。可为什么骁骑、游击二营要全城搜捕他呢?奚勒疏本是北国子民,自己是知道的,可是南北通商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城内的番人多了,怎么就抓他呢?
难道他真是北国的奸细?
仔细想来,自己和他认识已有月余,并没发现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敢爱敢恨,妥妥的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吗?
在看这边,骁骑、游击二营虽属王德重率领,可谁人不知临川王爪牙甚多,身为郡王,又领骠骑大将军,兼任护军将军,在这建康城内,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难道是六叔要捉拿奚勒疏?
想到此处公主不禁心中一颤。
怕是自己和奚勒疏的事情已经败露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