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迎。”
来的是什么贵客,能让费敞亲自出门迎接呢?
几人也摸不着头脑,只得随着费敞小跑着来到了大门外,列队跪地等候着。
不一会儿,只见一队车驾缓缓驶来,阵仗无甚华丽,但随从侍卫皆精神抖擞,目光严厉,寻常人见了无不后背发凉。
待烟尘过后,侍卫将车驾的帷布卷起,跪在地上当起了下马凳。
前后车上共下来三人,一人身着墨绿色宽袖长袍,头戴纱冠,正是江夏郡太守萧彦瑜!
旁边一位,头上裹着一块朱色布巾,身穿黑色长袍,面色稍显不安,那便是南新蔡太守伏玄耀。
最前面一个,光看那气势就不是一般人。
“二位太守,这就是费敞府上,请移步吧。”
说话的正是西昌侯、太子詹事萧靖艺。
费敞闻声后连连叩首:“小人费敞,叩见第下,二位郡守。”
身后几人已经吓傻了,自己从未见到过如此阶层的贵族官吏,恍惚间舌头僵硬,只有跟着叩首不说。
“都起来吧。”
“谢第下。”
费敞起身后低头上前引路,几个大族便立在一旁,连这位大人物的模样都没敢抬头看。
来到内堂,萧靖艺客套一番,最终坐在了中间的正位,二位太守于左右列坐。
其他人在堂下顺次坐了下来。
少顷,野味珍馐,陈年美酒,皆置于案上,宴席这才开始。
“要我说,六殿下就是多虑了,殿下担心诸位迫于形势,你等不敢贸然会面。这不,派我来此,请诸位小聚了。”
“我早问二位太守爱民如子,为政清廉,如今观之,二郡百业兴隆,黎民安居乐业,都是二位太守之功啊!”
“承蒙尊侯错爱,我和伏太守任重而道远,至于新政之事......还请尊侯明示。”
萧彦瑜轻声回道。
“呵呵呵......”
西昌侯故作笑脸,抚了抚萧彦瑜的臂膀。
“你我同为南兰陵氏族,彦瑜兄与陛下亦是早年好友,曾担任过宫中卫尉,既是一家人,我就不说两家话了。”
“如今实施新政,不知彦瑜兄有何看法啊?”
“尊侯言重了。关于新政一事,近日中书徐令、周舍人已同我等言明利弊,我作为一方太守,定当以国家为重,为陛下分忧。”
“好!哈哈哈,好啊!彦瑜兄此话铿锵有力,真不愧为我朝栋梁!”
“来,诸位,一同满饮此杯。”
萧彦瑜自知西昌侯来此的用意。
自己的地位虽比不上他,可自己毕竟是陛下旧时的老友,南国没建立时便跟随陛下左右,有这一层关系在,量他西昌侯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酒过三巡,一旁的伏玄耀坐不住了,因为自己明确反对除旧革新,仍然坚守古制。
可西昌侯字里行间都是夸赞萧彦瑜,看样子他们倒像是一路人了。
“第下,恕卑臣冒昧,新政之是,不知六殿下是何态度?”
这一问,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萧靖艺也放下了手里酒盏。
“郡守稍安,六殿下差我来此,正是奉陛下旨意参与新政实施,若新政有悖逆古制之举,我定会向朝廷检举参奏。”
西昌侯这番话倒让伏玄耀吃了定心丸,之前只是听闻朝中两派在政见上多有摩擦,如今看来,并非空穴来风了。
萧彦瑜一时间陷入了尴尬,堂下的就是当地的大族富户,身旁这二位乃是六殿下一派,看来今日自己定要表态站队才能离开了。
萧彦瑜稍作思量,终于心生一计。
那便是在众人饮完一杯后做出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