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殿下惊异道。
“就是他!”
“那厮巧舌如簧,颠倒黑白!说什么南国弱小,朝臣只图享乐,不思变革!还说什么......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真是强词夺理!”
六殿下看了看他。
“不是还有西昌候和陆明霞在场吗?”
“别提了!”
于是建安王将白天在暇园的遭遇前后叙述了一遍。
六殿下听后稍作点头。
“那番人来历不明,言行怪异,没想到竟有如此才学。”
“依你所言,他便是在暇园之中舌战群儒喽?”
“看来此人着实不能小觑!”
六殿下捋着胡须陷入沉思之中。
建安王听后很是委屈。
“要不是弘达拦着,我已将那厮手刃!”
六殿下听后不由得身子往前一倾,大声喝道:“什么?你还动武了不成!”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耐住性子。”
“你就是不听!”
说完,六殿下接连叹息。
“殿下息怒,八殿下乃一时情急,不过那萧辰性情乖张,即便我们不动手,也会有人报复于他。”
袁昂低声劝慰。
“本以为七弟一个就够我们对付了。真没想到,那乡野匹夫竟有如此巧辩本领!”
“可惜啊!可惜!”
“不能为我所用啊!”
“额......殿下稍安,老臣倒是有一计能试一试......”
袁昂抖了抖衣袖,俯身在六殿下耳边低声叙述了一番。
“嗯!此计甚好!”
建安王坐在一边,也没听清袁昂说了什么。
“兄长,对付此等小人何须用计!”
“一个小小散骑侍郎,不足为惧!”
建安王不屑的说道。
六殿下听后一扬手。
“你还要细细探之,待到时机成熟,我定会知晓于你!”
深夜,在京都的众多大臣来到了东郊临川王府,陆陆续续的从后门进了院中。
只见吴平侯、西昌侯带着陆明霞、刘思贞等江南诸州郡太守十几人进了内堂。
六殿下和建安王早已端坐等候,袁昂、王柬等人也在一侧候着。
众人各有所表,总之是对革新之事甚为不满。
吴平侯起身拱手。
“殿下,在座诸公。我和三位胞弟深蒙圣恩,今南国存患,歹人当道,我等绝不会袖手旁观。定会倾尽全力,唯殿下马首是瞻!齐力将那竖子伏法,尊崇古制,义不容辞!”
“诸位都是朝廷重臣,江南州郡多由我们掌控。我愿携雍、梁、秦三地之众于周遭作势,结同人心,以古制为尊,定不会让那些鸡鸣狗盗之辈得逞!”
西昌侯拱手说道。
众人也附随着表态。
“诸位,南国一树一花、一津一川皆由我等血战沙场拼死博来,汝等皆是国之贵胄,社稷肱骨!如今奸佞当道,小人得志。南国倾颓,圣主蒙尘!”
六殿下一身端正,字字铿锵。
“寡人愿同诸位臣工一起,铲除奸佞,救南国社稷于水火之中。”
“此功若成,汝等必将名垂青史!”
说完,六殿下便起身向堂下众人合拳拱手。
“殿下!”
众人听后皆激动不已。
“我等必将同心协力,共诛奸佞!”
“袁公。”
六殿下朝着袁昂点了点头。
“诸位,殿下已备好了锦囊妙计,请诸位回去查看,依计行事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