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查,开封府六品推官武植,为官从商,起居奢靡,名节有亏,念其存功,特罚俸一年,禁足三月,小惩大诫,望尔自醒。”
仅仅隔了一夜而已。
武植接到命令的那刻,瞬间懵逼。
为官从商?
起居奢靡?
这他娘的也算是罪过,凭这就要罚老子的俸禄,罚俸就罚俸吧,老子暂时并不怎么需要俸禄换取积分,可为什么要禁老子的足?
什么鬼?
武植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应该不是童贯作祟啊,不然赵桓不可能得不到消息,也不可能放任童贯挑唆。
那是怎么回事,回京之后除了童贯外,也没得罪什么人啊。
关键是在此之前,没有任何预兆,不止赵桓,宿元景也没有丝毫透露过。
怎么就直接令出中枢了呢。
太过反常。
必定有妖。
可武植依然没往李师师那方面想,在他看来,李师师如果有这个能力的话,燕青根本没必要找自己援手。
直至赵桓召见,武植终于得知真相,一时间,真想扇自己几个大耳巴子。
谁又能想到,一个皇帝,竟然真的能干出微服私访逛窑子这等荒唐事。
得知其坏了名声,竟还把人给接进宫了,才一晚而已,现下已经册封为明妃。
紧接着就为了一个贱人给自己的臣子穿小鞋。
这样的皇帝,你他娘的不亡国谁亡国,简直是滑了天下之大稽。
武植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娼妇给整了。
且他还没有还手的能力,总不能冲进后宫里去把人打一顿出气。
一时间,不免气急败坏,都忘记表情管理了。
赵桓见武植黑了脸,尚还宽勉了一句:“卿家,不过是禁足三月而已,很快就过去了,到时候,开封府还是要仰仗卿家,至于俸禄,呵呵,卿家放心,待得风头过去,孤自然不会亏待卿家。”
闻言,武植赶紧恭敬的道谢,心中却越加急迫。
赵桓觉得禁足三月并不是什么大事,并以此推断皇帝只是为了暂讨美人欢心而已,不会真的降罪武植。
说白了,赵桓并没有当回事。
殊不知,罚俸一年自是无所谓的事情,禁足三月才是关键。
十日后,陈建便将押送宋江方腊等人入京,届时,武松和鲁智深也会随军回京。
武植早就开始准备,想借此机会让武松和鲁智深掌握更多的军权。
就算没有昨日燕青的合作请求,武植也不是坐视不管的。
现下却被禁足,那么不仅之前的一切准备和疏通全部打了水漂,更透露出一个关键性信息。
李师师为何要撺掇徽宗赵佶禁足他?
这说明李师师已经洞悉了他的意图,要拆他的台。
都被禁足了,如果他还继续为武松和鲁智深暗中奔波,争取兵权,其便完全有理由蛊惑赵佶说他这个文官想要染指兵权。
若真的引得赵佶疑心,他怕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所以,看似一个简简单单的禁足令,却无疑等同于釜底抽薪,断了武植接下来的进步之路。
于此同时,武植几乎可以断定,李师师必竭力撺掇赵佶赦免宋江等人的所有罪过,甚至于主动帮助宋江建功立业,因为外援。
一旦宋江势大,其必然不会放过自己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到时候,内有李师师,外有宋江吴用,再加上一个童贯,自己怎么可能干的过。
一念及此,武植的头都大了,背上直冒冷汗。
万没有料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