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諸女齊刷刷地向徐晉投去鄙視的目光,好一個北靖王爺,依舊面不紅心不跳,鎮定自若地笑道:「又沒規定怎麼擲,陽兒要是不服氣,也可以像爹爹那樣擲骰子的。」
火兒哦了一聲,數了數自己最後那架飛機距離終點的格數為「五」,然後拈起骰子,把五點那面朝上,在幾厘米的高處輕輕垂直放下,嘚——五點!
「爹爹,孩兒贏了!」火兒弱弱地道,他老子面色登時僵在當場,跟便秘似的。
諸女見狀不由笑得前俯後仰!
「這局不算,再來一局,這次咱們約定好規矩,擲骰子一定要拋高!」徐晉擼起衣袖道。
費如意既好氣又好笑,嗔道:「夫君作弊就算了,輸了還跟小孩子較真,那有當爹的樣子,快別下了,省得大家笑話。」
徐晉哈哈一笑道:「那有較真,不過逗你們一樂而已,行吧,今天就下到這了,讓你們哥倆玩吧。」
正在做功課的徐康立即像裝了彈弓般彈起,滋溜地跑過來大聲道:「二弟,飛行棋不好玩,咱們玩象棋吧,哥哥我今天非殺你個片甲不留不可。」
徐陽二話不說,在茶几底下取出一盒象棋,哥倆便楚河漢界,擺明車馬,然後熱火朝天地廝殺起來!
徐晉津津有味地看著這兩小子廝殺了一會,便踱到諸女旁看她們做針線活。冰妞兒的孕肚此刻已經很顯了,估計正月中旬左右就會臨盆,這會正在做一雙繡花的小襪子,因為有經驗的穩婆說這胎極有可能是女娃。
謝小婉瞥了一眼正手舞足蹈地下棋的兒子,低聲嗔道:「康兒的功課還沒做完,相公便讓他玩,把心都玩野了,那還有心思做功課。」
徐晉輕鬆地笑道:「沒事,勞逸結合嘛,康兒都做了半個時辰功課了,休息一下又何妨,休息完效率更高。」
謝小婉無奈地嗔了相公一眼,她自己雖然自小習武,但卻更希望兒子習文考科舉,偏偏康兒卻更喜歡舞刀弄槍,總是靜不下心來學習,相比之下,火兒似乎在習文方面卻更有天賦,悟性和記性都更勝一籌,唐詩宋詞一背就會,一記就記得住。
謝小婉雖然溫婉大度,但作為一名母親,自然希望自己的兒子更加優秀,至少不要被其他兄弟比下去,而徐晉作為一名穿越者,在教育方面的理念自然跟謝小婉截然不同,在他眼中,兩個兒子的優缺點他看得很清。
長子徐康活潑好動,性格開朗大方,跟誰都合得來,缺點是做事馬虎大意;而次子徐陽文靜沉穩,意志堅韌,缺點是內向不太合群,不善交際。
兩個兒子各有優缺點,徐晉並不想壓抑他們的天性,既然康兒喜武厭文,那就讓他往武者方面發展好了,而陽兒擅長讀書,那就培養那他習文。
正所謂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無論是誰,只要發揮長處,在自己的領域做到極致,都能夠出人頭地,功成名就!
所以徐晉的教育理念便是八個字「順其自然,順水推舟」,孩子的教育只需要恰到好處的指引,最不需要父母強加自己的意願!
「包租婆,咱們家今年的收益如何?」徐晉在費吉祥的小榻旁坐下笑道,順手抄起一部帳本翻了翻。
費吉祥噗嗤的失笑了出聲,抿起櫻唇白了夫君一眼道:「包租公不會自己看啊!」
徐晉不由啞然失笑道:「看帳本多麻煩,還是夫人告訴夫君吧,省得眼花繚亂。」
費吉祥輕笑道:「念起來也麻煩,妾身就說個大概的總數吧,今年除去朝廷的俸祿和賞賜,光是門下的生意便進帳六萬兩左右,車馬行收益約占三成,茶葉生意占三成,還有四成是玻璃和店鋪、地租、蹴踘產業等的收益!」
話說除了剛穿越到大明時那段窮困潦倒的日子管過錢外,此後徐晉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