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晉點了點頭,不過心裡卻是有個疑問,王直父子是深知自己的手段的,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造反呢,而且根據嚴嵩當初在皇上面前的陳詞,王直父子的表現也太過囂張霸道了,讓人覺得有點不真實。
「皇上,臣有個請求!」徐晉忽然道。
「講來!」
「正所謂師出必有名,王直父子造反之事,國子監司業嚴嵩是當事人,所以臣若率師平叛,最好還是讓嚴嵩隨行,到時臣便可理直氣壯地當面詰問王直父子。」
朱厚熜聞言爽快地道:「准了,徐卿最好把這對反覆無常的父子活捉回京,朕要面斥之,然後再處以極刑,以儆效尤!」
「臣遵旨!」徐晉沉聲道,其實他要帶上嚴嵩,最主要的原因倒不是為了和王直父子對質,而是擔心這傢伙會趁著自己不在京這段時間搞事,畢竟這貨可是明史上有名的大奸臣,把持朝政二十年,權傾朝野。
自從發生俺答圍城這種事,徐晉對史書上有記載的大事件已經不敢再掉以輕心了,天知道自己出海這段時間,嚴嵩會不會趁機上位。譬如嚴嵩今日早朝的一封《請舉親蠶典禮疏》便十分風騷,成功搏得了嘉靖的歡心。
……
此刻慈寧宮中,蔣太后正在會客,這次除了吳皇后外,永福和永淳公主均在場,而客人則正是昨日那個道士陶仲文,而邵元節這次卻沒有來。
這時,陶仲文隔著手帕替吳皇后把了把脈,面帶微笑地點頭道:「皇后娘娘體內的積聚的陰氣已經有消減的跡象了,貧道斗膽問一句,皇后娘娘昨晚可睡得安穩?」
吳皇后立即點頭道:「自從道長昨日在坤寧宮中施法驅邪後,本宮只覺通體舒泰,晚上一覺睡到天亮,本宮很久沒有睡得如此安穩了!」
蔣太后聞言不由微笑點頭,四周的宮女太監都露出敬畏之色,倒是永福和永淳兩位公主狐疑地對視一眼。
陶仲文目光飛快地掃過兩位公主,眼中閃過一絲隱晦的驚訝,從懷中取出一隻瓷瓶,微笑道:「這是貧道煉製的先天玉粉丸,皇后娘娘每日服用一粒,七日之後便可將體內的陰氣全部驅出,但要切記,一日之內不可多服,否則過猶不及。」
吳皇后大喜,連忙讓宮女接過那瓶丹藥道:「謝過秉一道長贈藥!」
蔣太后笑吟吟地道:「皇后服完道長的丹藥後,是不是就……無大礙了?」
蔣太后言下之意就是問,皇后驅出了體內的陰氣後,是不是就可以懷上龍種了?
吳皇后臉上微紅,不過卻是滿懷希望地望著陶仲文,只盼這位道法高深的真人會點頭。
可惜,吳皇后卻失望了,只見陶仲文搖頭:「正所謂三分修行,七分造化,貧道法力有限,就看皇后娘娘自己的造化了!」
永淳公主不由暗翻了白眼,敢情說了也是白說,做了也是白做,這臭道士也太狡猾了,三言兩語就把責任一推二五六!
正當蔣太后和吳皇后失望之際,陶仲文又從懷中取出一隻瓷瓶道:「貧道這裡還有一種先天純陽丸,如果皇上事前服食,應該是有助益的。」
永福公主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由臉色微變,蔣太后也皺了皺眉道:「不知道長這丹藥的藥性如何,如果藥性太烈,恐傷及龍體。」
陶仲文淡定地道:「太后還請放心,此藥藥性溫和,斷然不會損傷自身,貧道可用性命擔保。當然,太后若是擔心,那便算了。」
吳皇后見到陶仲文要把藥瓶收回,急忙道:「用啊!」
話一出口,吳皇后便臉紅如火燒,顯然也自感失態了。蔣太后連忙打圓場道:「那便謝過道長了,來人,取五十兩金子予道長。」
陶仲文站起來道:「貧道謝太后賞賜!」
陶仙長得了太后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