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戴一副双色镜,头发高高地束起,扎一条红绸带,身材突然之间苗条了许多,个头也显高了,愈加亭亭玉立,又加上门外的光线淡弱,郎京杰看闪了眼。 看到卓玛一进屋,就返身关上房门,郎京杰收起氧气包,腾身而起,扑了上去,不由分说地把卓玛紧紧地搂在怀里。 虽然换了一身服装,卓玛的身上还是洋溢着一股浓郁的奶香气。卓玛似想挣扎,郎京杰抱得那么紧,她一点也动弹不得。卓玛只得晃着脑壳,低低地劝告着:“不要使那么大力,你缺氧。” 郎京杰环抱得松了一些,不无责备地轻声问:“你来得这么迟?” “我是绕着后门,从走廊那头进来的。” “这又是为啥?” “怕撞见人呀。” “有啥子好怕的。” “我们旅行社有规定,不准和客人们有这样的故事。” “这叫什么规定。我们是正当恋爱,又不是偷情。” “你没见我换了衣裳……” “一换就更美了。” “就晓得嘴甜。” 郎京杰冷不防吻了她一下:“你说甜,就给你。” 说着,见卓玛仰起了脸,享受一般承接着他的吻,他久久地吻着卓玛两片丰满的红红的嘴唇。卓玛也在吻他了,两人站在客房里,如痴如醉地拥吻着。 郎京杰的内心里有一股冲动,吻着卓玛的同时,他的双手不安分地抚摸着卓玛浑圆的肩膀,隆起的胸部。见卓玛的呼吸局促,胸部起伏波动,一边吻一边哼哼着,他又使劲地去脱卓玛的紧身牛仔服。 衣服贴身紧绷在卓玛的身上,他又挨得卓玛太近,就是脱不下来,性急慌忙之间,他还是不能如愿。 卓玛害羞地凑近他的耳畔吱吾着:“灯,把灯熄了……” 郎京杰明白她不习惯在光影里和他亲昵,他熄了灯转过身来,听见卓玛哗地一声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 郎京杰重又把卓玛搂在怀里时,觉得她的身躯更显瘦削苗条了,她显得很紧张,仿佛在他的怀抱里不安地颤抖,他的情绪也受了影响,忍不住问她:“你这是怎么了?冷么?” “哦不。” “那你这是……” 她哼哼唧唧地问:“今晚上,你、你这是要娶我么?” “嗯。”郎京杰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重重地一点头说,“是的,�娶你。”� 客房里熄了灯,顿时一片幽黑,什么都看不见了,可郎京杰的眼前,却像看见了梅里雪山、哈巴雪山、白茫雪山重叠在一起的雄姿,那雪山脊梁的曲线是如此的分明,而终年积雪的主峰挺拔孤傲,一座座山峰雄奇中透出无限的灵秀,白雪映衬着蓝天,蓝天陡显着雪崖,蓝天上洁白的云层随着阵阵狂风推涌上来,顿生一种白云无心似有意般蜂拥而上、时不时地要与白雪相吐吞相交融的雪生云、云弄雪的奇妙景观,这景观是那样地诱人那样地引人入胜,那整个缠绵搏杀、你推我拥的过程气势磅礴、动人心魄,直令人觉得酣畅淋漓、心醉神迷…… 当这一个过程进行中,时间仿佛停顿了,整个世界似乎都静寂下来。能听见的,惟有他们互相之间的呼吸和喘息。  
爱也无奈(8)
“郎杰,真没想到,是你这么一个外来汉子,带我走进了一个新世界。”良久良久,卓玛呢喃一般的声气,打破了客房里的沉默。 “你觉得好吗?” “不好也是我愿意的。” “到底好不好?” “还用问。” “那你想在这个新世界中,怎么过呢?” “我最大的理想,就是要在香格里拉,自己开个旅行社。现在我想得更清楚了。”卓玛说话的声音兴奋起来,“旅行社门口的牌楼上,就悬挂你给我拍的那张最好最好的照片,放得很大很大,让人家走进这条街,远远地一眼就能看到。旅行社的名字,我也想好了……” “叫啥子?” “卓玛旅行社。” “太好了!旅行社下面开个摄影部……” “你来干。” “对,专给游客们拍最好看最值得留念的照片。” “那我家乡牛拉地方的乡亲们,不晓得要咋个羡慕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