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道:“我真恨,恨那场火……”若不是幼年的那场火,钩子不会怕见火,见了火,钩子就会想起那幕悲惨的情景,就会失了理性,否则,项七和老沙没有机会摆平了钩子……黯然的叹了口气,钩子道:“认命吧,江湖不再是我们的。…”漏子心里的火比那燃烧的林子还要猛烈,他又抓起了刀,头上发丝根根的竖了起来,跃起身来,只见四处空荡荡的,除了佟三还守在那里外,燕云飞和项七及老沙俱已不见人影,他们什么么时候走的?除了风声,似乎只有佟三能回答这个问题。
漏子吼道:“他妈的,人呢?”
佟三苦涩的道:“离开了,我无法阻止……”钩子摇摇手,颤声道:“算了吧,杜八会给他们颜色的……”风还在吼,那威烈的火苗子似乎更猛裂了,这样一片林子烧起来了,烟梢子直贯云霄,密雾般的黑烟遮住了半边天,老远就能望见……》》》》》》》》》》》》》》》》》》》》》老营盘的弟兄不是死人,半山腰火起他们不会没有瞧见,杜八爷更不会不晓得,老营盘那些杂碎全被那场火给震惊住了,他们想不通那场火怎么发生的,因为他们判断那场火苗子决不会是钩子漏子兄弟放的,钩子怕火是人所皆知的事,钩子决不会给自己添这种麻烦,蛇剑在老营盘是个半残废的人了,他恨透了燕云飞,若不是姓燕的,他不会受伤,楼家酒馆那段梁子给了他太深刻的印象,他希望钩子能替他报了这段刻骨铭心的仇……杜八爷真沉得气,对半山腰发生大火的事始终没有太多的关注,蛇剑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忧急的冲进杜八爷的行馆里,杜八爷真沉得住气,他和那位西域任真子、百剑山庄的剑龙、岳阳的胡冠中正在饮酒作乐,这些名震一时的江湖俊彦有说有笑,而杜八手下第一大将段洪永远是那张没有笑容的脸,他站在杜八身后,一双冷厉的目光始终环视着各处,虽然,他明知道这里不会发生事故,他还是尽忠职守于他的维护工作,蛇剑冲进来后,大声道:“八爷……”杜八的眼神略略一瞄,道:“有事……”蛇剑嗫嚅地道:“山下……”杜八淡淡地道:“你也过来喝一杯,别大惊小怪,钩子和漏子如果连这点事也办不成,只能怪他们学艺不精……”蛇剑急声道:“八爷,话不能这么说,姓燕的毕竟不是普通高手,他是现今道上最头痛的人物,看看他以往的纪录,有多少人栽在他手里,而我们……”杜八哈哈大笑道:“这里是老营盘,不是楼老头的楼家小酒馆,你是被他吓破胆了,银铃的死,你的伤,我心里很难过,蛇剑,且待会儿,那个姓燕的非付出代价不可……”蛇剑苦笑道:“是,八爷。”
白剑山庄的剑龙一向狂妄惯了,他一听蛇剑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举起杯子一饮而尽,脸上一片红晕,嘿嘿地道:“老蛇,你没看见么,座上的人哪个不是雄霸一方的豪士,谁会在乎一个小小生燕的?他不来,是他运气,如果来了,嘿嘿,他是自己找死,我们兄弟还在喝酒,千万别为了他扫了酒兴,再说,老营盘杜大爷的弟兄将近三百人,如果连他们三个都拿不下,嘿嘿,杜大爷这半辈子江湖还能再混么?”
说的有理,说的狂傲,蛇剑在杜八爷面前哪能再说什么?他知道这些人个个都是一流高手,一流狂人,也是一流的目中无人,蛇剑像哑巴吃黄连似的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暗暗有种颇为失望的思绪……杜八爷虽是绝对的狂夫,他毕竟还很慎重,向他那位贴身的第一高手有江湖小子之称的段洪一招手,道:“小段。”
段洪冷冷地道:“八爷吩咐——”
他脸上永远都是那么冷漠,永远不带点丁儿情感,虽然和杜八相处时日并不短,还是那幅初来时的表情,没有人能从他面上看出他内心想的是些什么,只知道这个江湖小子一直都是这张酷冷的脸……杜八低声道:“出去看看,别太大意了。”
段洪一拱手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