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声,翻身上前,便用重手法凌治他,用的竟是江湖上最歹毒分筋错骨之刑,待得凌治够了,才把他打死。也是花妖合该命不绝斯,小师妹他们走后,突然来了一个救星,此人是个慈眉善目的铁髯老人,那长者探了探花妖的鼻息和胸口,知他尚未绝气,当下便救活了他,并把他带回凶禽岛上疗伤,这位长者正是凶禽岛上的主人,江湖上称为“东海飞凤”便是。
经过半载悉心调治,花妖已然恢复健康,此时才知救他的人是东海飞凤,一喜飞同小可,当即拜了东海飞凤为师,在凶禽岛留下习技,东海飞凤见他天资聪颖,也乐得成全他,便把生平技业悉数传给,但却不许他踏出凶禽岛半步,为的怕他到江湖闯祸。
花妖也自有他的主意,志切报仇,习技益加勤力,表面上装做前事不提样子,日子久了,他师傅也就相信了他,再教他调弄猫鹰之术,不上三载,他已可以任意指挥岛上那些凶禽了。
再过十年,东海飞凤身归道山,师傅即以物化,花妖只剩一人,再没有谁去管束他,报仇雪恨之念顿兴,同时因为孤岛上十余年,不知外边光景如何,要到江湖上去行走。
主意打定,乃悄悄离开凶禽岛,在江湖明查暗访,踩探仇人,花妖的小师妹早就以为他死了,绝不介意防备,故此不费多大工夫,便给他寻到了,就在一个晚上,花妖把他的小师妹全家二十余口通通杀光,泄了心头之念。经过这场大屠杀,花妖已失常性,杀人成痫,尤其是对女性活视如仇,曾一天之间,在闹市之中,杀了三十来名年轻美貌的少女,“花妖”之外号便是由此而来。
自此之后,花妖嗜杀成狂,通都大邑,美女无故被杀之事,时有所闻,江湖上为之震动,也曾有无数武林高手,或前往劝阻,或拟他惩戒,但都毁在他的手里,就在这当儿遇上了阴阳叟,两人交手百余招,不分胜负,交上了朋友,阴阳叟为人虽非正派,却是头脑清醒,见花妖这般胡闹也不是话,且结下仇家越来越多,便苦心劝他回猫鹰岛,不要再在江湖上妄杀无辜,这时,花妖也似杀人杀得腻了,自愿引退,回到老巢去,自兹以还,江湖上遂不见花妖出现,转瞬之间已经二十余载。
赛刁婵和铁笔书生站在船首上指指点点说着,把花妖来历说过,三人正自嗟叹,忽见黄脸汉张惶失措,惊叫道:“坏了,咱们大伙儿恐难逃此劫!”
铁笔书生和赛刁婵齐吃一惊,急拿眼看那汉子,汉子把手指向远天的一条小乌云,又道:“风暴快来了,恐怕我们到不了蛇岛,这儿离凶禽岛最近,可惜那魔头在岛上,咱们休想近他!”
赛刁婵望一望天边那条小乌云,心里不信,口里道:“不见得吧,这条小东西会成风暴,怎地天气闷热得半点风也没有,却说有风暴!”
铁笔书生凝眸向天边细视,心中一冷,自忖道:“那汉子既在是海上讨生活的人,对这一类事自当比我们清楚,看来也有点道理,热极生风,暴风来临之前,例必闷热逾常!”心下一急,随口道:“那怎么办呢?”
那黄脸汉却不去理他,自顾到后舱找梢公去,这期间,赤城群雄都已醒了过来,闻讯纷纷赶出舱面看觑,却没一人懂得其中奥妙。可怪的是自群雄来了以后,那黄脸汉便一直没有出现。
梢公揉着惺忪睡眼,给黄脸汉叫醒跑到外边,朝天连一瞥,登时变了颜色,狂叫道:“弟兄们,快起来,风暴来了!”
不消片刻,全船船夫都热哄哄地聚地一块,商量怎样应付这场即将来临的风暴,挽救行将面临危机的海船,忙了一阵,终散开去做各人的工作。
卸风帆,补船漏,检视各处,围起船板,七手八脚,纷扰了一阵,才安静下来,等待风暴来临。
风帆一卸,船身立即打了个旋涡,横搁海上,这时际,海仍然没有一丝的风,炎然如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