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祖娘娘饒命啊!」
在最後一聲慘叫過後,我眼前的畫面變得模糊。
恍惚間,我看到一名身著華服,頭戴金冠的女子向我走來。
我終於看清了她的樣子,居然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我』沒有開口,而是平靜地看著我。
而一向冷心冷麵的靳曜竟露出了憂傷的神色。
他痴痴地看著『我』,「真的是你嗎?」
『我』微微一笑,纖秀的手指憑空輕劃,一道金光瞬時沒入我額間。
瞬間,好像有無數陌生的畫面在我腦中盤旋不絕。
對我做了什麼?我意識逐漸不清,隱隱聽到『我』對靳曜道:「好好護她,待吾歸來之日。」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視線才漸漸恢復,空氣中多了些鬼氣。
肯定是時天明控鬼來奪我的命格,我不禁感到後怕。
抬眼見靳曜斂去眼裡的悲色,我怔問,「到底怎麼回事?」
靳曜緊緊盯著我,「難道你還不知何為玄珠妙道?」
我怔住了,想起姥姥的一本筆記本中曾有過相關的記載,「不可能,我怎麼會是——」
靳曜打斷我的話,「待你神識復甦之時,一切都明了。」
「那你又是誰?」
我對靳曜和『我』之間微妙的關係耿耿於懷。
靳曜唇邊逸出一抹苦笑,「你是我要等的那個人,我不會害你的。」
可能怕我追問,靳曜主動告訴我關翊中的事。
他說關翊中不僅命格純陽,更是九世奇人,每一世都會經歷一次生死大劫,才能脫胎換骨。
我很納悶,「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靳曜狠狠地蹙了下眉頭,「他每一世的死都與你有關。」
我有些驚訝,「這麼說,他真的能為我擋災?」
「嗯,破了鬼堂口後,再與他——」
靳曜臉色很難看,頓了一下,不再說了。
我忍不住催問,「與他幹嘛?」
靳曜瞪了我一眼,才咬牙道:「交合!他的純陽之體能破解水劫。」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愣地問,「什麼是交合?」
靳曜被我氣到了,「你是不是豬?」
我這才後知後覺道:「是不是睡在一起?」
靳曜面黑如墨,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樣子。
我臉上有些發燙,「還有沒有別的方法?」
靳曜一把將我從床上拉了起來,「先去把鬼堂口破了。」
看得出他不放心把我一個人留在店裡,想帶我一起去破時天明的堂口。
「可我們還不知道在哪裡。」我遲疑道。
靳曜冷笑了一聲,「也許你那個舅媽知道。」
我這才想到一個問題,舅舅這店裡遍布符咒、法像,鬼怪難以入門才是,剛才的鬼物應該是被故意放進來的。
果然,出了房間後,就看到店裡的法像、各種辟邪之物都被撤掉了,而舅媽也不見了。
一口悶氣頓時堵在我胸口,氣得忍不住大吼,「田桂香,你給我滾出來!」
靳曜蹙了蹙眉,「我勸你還是留點力氣。」
「她肯定躲在廚房。」
舅媽嗜食如命,沒準這會就躲在廚房裡。
碰!
靳曜輕輕一抬手,廚房的門瞬間就被震碎了。
正抱著豬蹄啃得滿嘴流油的舅媽嚇了一跳,「臭丫頭,你沒死?」
「為什麼要害我?」
我怎麼都沒想到舅媽居然討厭我,討厭到要置我於死地的地步。
舅媽很怕靳曜,但仍指著我破口大罵,「你就是個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