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方面的話,我和純也很合得來哦!」太宰治自豪的說道。
森鷗外笑容深了一些,他盯著太宰治:「能讓討厭被當成我的學生的你親口承認是我的學生,看來純也在你心裡的份量,已經不是無足輕重了,對嗎?」
「太宰,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不會讓自己的心思過早的露出來。」森鷗外雙手撐著下巴,聲音變得冰冷,連偽裝的笑容也失去所有溫度。
「咦?森先生怎麼知道我是認真的,而不是假裝的呢?我可是很會撒謊的哦。」太宰治歪頭可愛的問道。
「……」森鷗外沉默的盯著太宰治看了片刻,忽然他笑道:「你想逼我動手嗎?讓我主動把你和純也分開,剛好方便你繼續暗度陳倉?」
「森先生這麼想的話,我也沒辦法咯。」太宰治攤手聳肩,一臉無所謂的道。
「呵呵……」森鷗外低笑出聲,「似乎不管我怎麼做,都會如你所願呢,太宰。」
不論是分開太宰治和天海純也,還是繼續放任他們往來,太宰治都算好了接下來的行動。
「你真的成長了很多,我很高興。」森鷗外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我可以把更棘手的任務交給你去做了啊,太宰。」
「首領滿意的話,能不能放我走呢?我可不想遲到被純也怪罪啊」太宰治已經不掩飾了,直接問道。
「遲到確實不好,約定的事情必須要做到才是約定。」森鷗外說了句似是而非的話後,就爽快的把太宰治放走了。
太宰治離開辦公室後,森鷗外臉上的笑容盡數收斂,變得面無表情。
他那張稱得上英俊的臉在此時此刻看起來顯得格外的冰冷,讓看到的人心生寒意,尤其是那雙深沉的雙眼,只需看一眼,便猶如墜入深淵。
森鷗外拿起了鋼筆,繼續在文件上簽署自己的名字,但是,鋼筆筆尖在接觸到紙面的那一瞬間,就不堪巨大的力道被折斷。
雪白的紙張上被潑灑了一道難看不和諧的墨漬,紙張還被劃爛,鋼筆斷裂處還在紅木桌面上劃下了一道猙獰的疤痕。
森鷗外的內心遠不如他表面那般平靜,太宰治的所作所為無疑是在向他發出挑釁,一舉一動都在森鷗外繃緊的神經上挑撥作亂,他甚至懷疑太宰治已經知道了天海純也的真正異能力是什麼。
……冷靜下來,不要被情緒左右。
森鷗外鬆開被捏的筆身都有些變形扭曲的鋼筆,鋼筆在桌面上一骨碌,掉了下去。
太宰治一直都很敏銳,森鷗外也一直對他心存戒備,這是森鷗外很清楚的事實。
可是……
森鷗外朝後一仰,靠在了椅背上。
一旦涉及天海純也,一旦想到太宰治這個毛都沒長齊得到小鬼試圖從他手中奪走他的純也,他心中的怒火就騰地著了起來,熊熊燃燒。
森鷗外的目光落在虛無的空氣中,嘴角溢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森鷗外費盡心機才牢牢把持在手中的天海純也,甚至不惜冒著毀掉他的風險才將他鎖在自己身邊,豈能容忍太宰治將他搶走?!
太宰治,果然不能留啊!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森鷗外原本是低聲笑著的,結果笑得越來越大聲,半晌後,他終於停下來,打開抽屜,從中取出了一份文件。
這是一份港口黑手黨人員身份信息,照片欄那裡貼著的是一個暗紅髮色的年輕男人,姓名那一欄寫著「織田作之助」。
森鷗外略過他早已了解清楚的對方的履歷,最後停在了異能力那一行。
天衣無縫,預知會危害自身性命的未來五秒時間,對一個前職業是殺手的人來說,確實是一個非常好用的異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