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身外之物。”
“只是我此番回京,不知道何时才能外任。”
“世谦身边虽有丘仲孚、何义方等忠义之人,但他们出身寒微,恐不会受到重视。”
萧辰听后点了点头。
“我听说裴渊明将军已经任职竟陵太守,裴将军乃开国重臣,在军中颇有威望,小殿下不会连他的话都听不进去吧?”
七殿下抿了一口茶,又缓缓的摇了摇头。
“廉颇老矣!”
“裴将军虽能征战沙场,但在朝中却无甚势力。”
“若世谦能以大局为重,一切便可安好。可若是他耐不住性子,再生事端,裴将军等人定会直言阻拦,若世谦不得势,难免会伺机弹劾于他。”
“陛下本就多疑,朝中若有人暗中帮助世谦,那么裴将军也便无的放矢了。”
“为今之计,只能盼望着裴将军能多支撑些时日吧。”
“殿下所虑甚是。我听闻那位小殿下性情反复无常,多有暴虐之心,行事作风与孩童无异,又频频生出老奸之事。”
“如此颠三倒四的性子,陛下怎么能让他担当大任呢?”
七殿下听后看了萧辰一眼,摇了摇头。
“呵呵呵,我刚刚夸赞萧郎已不是吴下阿蒙。”
“怎么又会如此迷惑了呢。”
“我实在是不理解,还请殿下明示。”
萧辰又给七殿下续了一杯茶。
“自古外臣用贤不用慧,重任唯亲不唯能。”
“以旧朝观之,扬州刺史、丹阳尹、石头戍事、越城、白下等京都重镇、重要州郡皆以皇族任之。”
“取同族血亲之缘,乃是古制所定,亦是人心所趋。即便滋生贪腐,但鲜有篡逆之心。”
“至于边境城池、偏远郡县,则以忠义之士、贤能之人任之。”
“取忠心侍主之因,亦是朝廷所想。纵使地方粮草不济,或是遭遇人祸,皆能心怀圣主恩泽,不至于轻易叛降。”
“至于胸有奇计良谋之才,耿直刚正之人,或是机敏聪慧之士,皆在京都周遭或是朝堂之内任职。”
“终日辅佐君王,心思也便汇聚到了政务上,如此才能少生祸事,巩固朝廷根基啊。”
萧辰听后点了点头。
“可即便如此,也抵不过朝廷大臣和地方官员上下勾连,行尽贪腐之事。”
“史书可以为鉴,整治贪腐可是历朝历代都有的事,南国又怕什么呢!”
“呵呵呵,罢了罢了,萧郎此言,既是忠心之语,亦是忤逆之言。”
“难道你还想帮助陛下,整治贪腐不成?”
“那又......”
萧辰刚要脱口而出,那又怎样。
可想了想还是算了。
为政者各自有道,七殿下是这么说,如果问别人,肯定也有一番思路,到底谁是谁非,谁忠谁奸,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主观臆断的。
此时,布巾人楼冲,缓步上前。
“尊主,太医署传过话来,建安王旧疾复发,已在家中静养。”
“可知八弟病情如何了?”
楼冲摇了摇头。
“若是我没记错,他身上有多处旧伤,秋日昼燥夜寒,也难为他了。”
“你去备车马吧。”
“是!”
“萧郎,八弟身体抱恙,我当前去探望,你可愿随我同行啊?”
萧辰起身后稍作拱手。
“在下自当同行。”
“只是殿下您身体多有不便,何必这么着急去呢。”
“呵呵呵,此中因由,非三言两语能解释啊......”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