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和环儿的事自己也早有耳闻。今日既然能和皇帝兄长聊到这,也没什么可忌讳的,直抒胸臆罢了。
可皇帝嘴上虽赞同他的意思,但心里还是迈不过那道坎儿,至于是什么砍,本来是不想说的,可事已至此,倒不如就告诉他吧。
于是皇帝转身看了看七殿下。
“彦达啊,有些话,我只能同你诉说了。”
“皇兄但说无妨,若能为皇兄分忧,亦是彦达之幸也!”
“我记得,不久前你问过我,那萧辰与我皇族有何关联。”
七殿下听后连忙扬了下手示意,而后向四周瞧了瞧。
“若事关重大,皇兄还是要慎重才是。”
皇帝见状抚了抚他的肩膀。
“呵呵呵,彦达不必多虑。”
“在这建康宫中,朕还不必忌讳那些耳目。”
七殿下听后连连拱手。
“其实萧辰并非我子嗣”
“只不过这层朦胧之态,不过是为了震慑人心罢了。”
“正因如此,一旦我将环儿赐婚于萧辰,这层迷网也便不攻而自破了。”
“到那时,萧辰性命恐会堪忧不说,就连他所谏新政之策,亦会付之东流了。”
七殿下听后捋了捋胡须。
“如此说来,皇兄所虑非朝夕能解了。”
“不过臣弟还有忧虑”
“彦达直说无妨。”
“若是环儿倾心于萧辰,非彼不嫁,失了皇族颜面不说,恐怕还会落下心结。”
“至于萧辰”
“若是他非环儿不娶,而皇兄从中阻拦,恐有怨恨之忧啊。”
“皇兄看中萧辰,乃朝中人所共睹。”
“佛经有云:种如是因,收如是果。”
“皇兄既无应对之策,何不放手一试呢!”
“嗯?何为放手一试?”
“恕臣弟直言,我南国开国十余载,文臣武将顺次交替,皆以忠心报国。”
“可纵观史册,以一人之力覆国者古之未有,以一人之力擎天者亦未有之。”
“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皇兄又如何要将期许赋予一人呢!”
皇帝听后皱了皱眉,看了看七殿下。
“难道是朕错了?”
“臣弟直言犯上,还请陛下降罪!”
七殿下侧身跪在台阶上,低头不语。
皇帝无奈的摇了摇头。
是啊,为何要将期许赋予一人呢,还不是因为朝中能推心置腹的人实属不多啊。
“彦达何故如此,快快起来!”
说着,皇帝将七殿下扶起,二人穿过东阁门,朝勤政堂走着。
“还有一事,请皇兄妥善安排。”
“你且说来。”
“太子奉命坐镇东府城,向北徐运粮一事进展顺利,所以六哥那皇兄还需多加安抚才是。”
“哦?听彦达此言,我还不能动他东府城粮仓喽?”
“哦不不不,皇兄误会了。”
“臣弟是想,东府城乃是扬州治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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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仓中粟米、麸糠皆为拱卫京都之用。”
“听闻这几日东府城来了百余家盐商,车马更是不计其数。”
“只用了十日,便将东府城仓内二十余万斛粟米运至了北徐。”
“另有麸糠十余万斛,布麻等日常补给更是不计数。”
“如此一来,不出月余,恐怕就要将东府仓搬空了。”
皇帝听后微微笑了笑。
“我看未必吧!”
“皇兄此言,可是知道什么内情吗?”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