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我去前面找人……再不去找人来,姨奶奶怕是不大好了!”
小红也是束手无策,只得叮嘱她道:“你速去速回,如果能找到老夫人最好,找不到老夫人……”不曾叮嘱完,小绿已经一溜烟的跑了。
树上的叶初尘道:“我赌一千两白银,今日海非川会来,但多半会挨新娘子一顿鞭子.”
事已至此,关斐历年来也随叶初尘四处胡闹过,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当下接口道:“属下赌一百两银子,海非川不会来,他老娘会来看儿媳生子。”
谢描描见得这二人居然在此坐庄,也只能随着他们胡闹:“我赌五十两银子,这娘俩都会来,这海非川也会被这新娘子抽一顿。”
那二人回过头来,异口同声:“你这叫投机取巧!”
正闹着,远处乱哄哄来了一伙人,三人连忙敛气收神,去看之时,正是身着喜服的海非川,身旁紧跟着的,居然是新房内侍候的丫环,也正是那日三人在茶楼瞧见过的,施琳琅身边的贴身侍女。
海非川身边紧跟着的,是一年约五旬的妇人,面目威严,身后又是一大帮嬷嬷仆人,她的身旁立着的正是畏畏缩缩的小绿,房内,苏宁的惨呼一声接着一声。
那些嬷嬷进去便将小红赶了出来去烧水,不过多时,热水送进去以后,便有一盆盆的血水往外送,叶初尘轻声扯扯谢描描的袖子,谢描描随着他示意去看,施琳琅的贴身侍女悄悄退了出去,消失在院内。
叶初尘的唇角边,抿了一丝看戏的好笑神色来。
凭谁问
ˇ凭谁问ˇ
苏宁这夜折腾到了许久,还是不能将孩子生下来。院外的海老夫人失去了耐心,带着自己的随侍之人离去了,临走前冷冷道:“不过是个孽障,生不下来也罢!以后有的是人为海家传宗接代!”
小绿在旁敢怒而不敢言,生怕海非川也离开,连连哀求道:“少爷,你可不能离开啊,姨奶奶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了得?”
海非川闻言,安慰她道:“我自然不会离开。”
“可是,大奶奶那边……”
海非川自然明白小绿言下之意,依着施琳琅的性子,今夜她若独守空房,也不知会闹出何种事端来。且苏宁临盆的日子提前了一个多月,未尝不是因着他娶妻而心神损伤,事到如今两头为难,莫说小绿这小丫头明白,他又何尝不明白?
树上静趴着的三位静静等待许久,房内苏宁的呼声越来越惨痛,猛然听得外面脚步急促,叶初尘轻笑:“可来了!”
谢描描侧耳去听,来人并非一人,乃是三到五人。大开的院门之内,孤灯凄清,来人站在院门口,只将院内轻轻淡扫了一眼,院内走来走去的海非川与小绿便露出了愕然的表情,立在门口的正是今夜方进了海家门,此刻应在洞房之内的新娘子施琳琅。
施琳琅此刻柳眉倒竖,一身金线绣成的大红新娘吉服在灯下闪着璀璨的光芒,却都及不上她此刻诡异的眼神。她的眼中也不知是愤是恨,像要是喷出一团火来,手执长鞭,全身都在微微颤抖,连树上的谢描描也不禁朝后瑟缩了一下,正紧靠在叶初尘怀中,她别扭的朝前再挪挪,却不防他伸出一臂来,将她紧紧揽在怀中,呼吸的气流近在耳边,轻声道:“别动!小心被施琳琅发现!”
她全身一僵,耳边只听得一声鞭子抡起的呼啸之声,打在肉上沉闷的声音与女子的惨呼声,连忙探头去看,只见小绿已倒在了地下,后背之上业已皮开肉绽,施琳琅正当着海非川的面,一鞭鞭抡下去,显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她本是练武之人,每一鞭下去莫不是皮碎肉绽,小绿的惨呼声很快就盖过了产房苏宁的低泣之声,令树上的谢描描都暗暗心底发寒。
施琳琅身后跟着的四人全是她娘家陪嫁而来,似乎见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