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最見不得。
連一個動物都有對自己孩子的愛,可是她卻從未在自己的身上感受過。
她覺得諷刺,又覺得自己無比的悲哀。
眼淚奪眶而出,撲簌簌的落下,溫弦乾脆轉過了身,手指不停的抹去那淚水,含著淚的眼底帶著倔強的固執。
她不想這樣的,真的不想這樣的,那個人對於她來說應該是沒有任何的意義,也不值得自己落淚。
她或許只是覺得自己太可悲。
陸梟:「……」
沒人知道那一刻他是怎麼想的,渾身血液似都凝固,望著她轉過去的身影,不斷抹淚的手,他心底深處像是被利刃戳了個洞。
下一秒,他一把抓過她的手臂將她拽入自己懷裡。
溫弦跌撞在他的胸膛上,她下意識的想要逃避,覺得難堪,卻反而被他桎梏的更緊了。
「溫弦,都過去了,那些,都過去了……」
他一手摁住她的後背,一手落在她的後腦,輕撫著她的髮絲,一下又一下。
只是那大手,似乎都有些輕顫。
溫弦卻推開他,手抵住他的胸膛,那倔強偏執的眼底滿是淚水,她聲音沙啞顫抖著道:「過不去的…陸梟,過不去的,無論我現在變成什麼樣子,那些都將永遠刻在我的回憶里。」
她不停的落淚卻又無比偏執的模樣,簡直讓人心碎,可她說出的那話,卻更讓人身心俱碎:「…就如同我的脾臟,當年本來還可以挽救一下,切除一半,只要多花些錢,多花一些錢就可以了…可是就為了當年那多出來的幾百塊,那個男人死活不給我拿……」
她說到這,似乎只覺得多麼可笑,有些神經質那般緊緊抓住自己的頭髮,聲音顫抖著道:「所以,我拖的太久,大出血,醫院的醫生被逼的沒有辦法,就只能給全切了。」
從那以後,她的身體就格外虛弱,供血不足,免疫力下降,成了一輩子都無法挽回的傷害。
而那一切,就只為了區區幾百塊錢。
只有那幾百塊錢。
話到這裡的時候,溫弦的情緒似乎徹底崩潰了。
陸梟拳頭攥的緊緊的,再衝上前的時候,他一個字都沒再說,只是再次一把將她擁在了懷裡,緊緊的,擁住。
而這一次,溫弦沒再掙扎。
只是眼淚,一點一點浸濕了他的衣衫,壓抑著她那小獸般的隱忍嗚咽。
真的無所謂嗎……她當年也是一個孩子,直到現在,她都覺得委屈。
不是絕望,是委屈,是那種恨到極致卻又不甘心的感覺,讓她整個人的性格都變得黑暗扭曲。
說她沒有同情心,不知道什麼是愛。
可誰又有她可憐,誰又教過她什麼是愛。
陸梟緊緊的將她摁在懷裡,一手扣著她的後腦,低頭,下頜貼著她的耳邊,閉上了眼睛。
「……」
竭力忍住那酸澀腫脹,等他再睜眼的時候,那雙修長漆黑的眼眸,似乎有些微微泛紅。
溫弦。
這個世界的確很不溫柔,有太多的陰暗面,可是即便是如此,也不要放棄對光的追求。
因為,光是存在的,這世間,還是有美好事物的。
所以,溫弦。
如果這個世界不溫柔,那麼,可以讓我試試麼?
讓我做你的,世界。
[九哥:我眼底的水西湖的淚啊,求票!]
ps:記住今夜讓你們哭泣的人,我叫傅九。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