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將手中的爆米花遞給他,淡淡開口:「拿好你要的爆米花,走吧,要開始了。」
他像是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什麼都沒提起。
他率先走在前面,可是後面的霍啟卻拿著爆米花站在了原地。
蕭亦行腳步停下,沒有轉身,只是視線向右下方看過去,聲音清淡:「怎麼?」
「……沒事。」
霍啟唇瓣動了動,開口道。
他心底突然就有些格外不是滋味,說不上來的感覺,尤其是看著他這般,他便愈發的……羞愧?
剛剛,他在怕什麼。
怕溫弦他們知道,自己和他一起來看電影?
這時蕭亦行轉過了身,望著他:
「你是不是怕他們發現我的存在?如果是這樣的話,沒關係,我走就是了。」
說著,他就要轉身離開。
可沒走兩步,手臂突然被霍啟拉住了。
霍啟皺眉:「走什麼走,你都答應了我來看電影,怎麼能半途而廢。」
是的,電影是他希望他能來一起看的。
他總是看到蕭亦行在實驗室里工作,穿著白大褂,有時候一待能待一天,整個人的生活看起來無趣極了。
之前他也經常去醫院照看蕭亦行。
不過他更多的還是以一個普通朋友的心態去照看他。
畢竟在和他的接觸中,才發現他身邊根本就沒有個什麼親人,做個手術,都沒有什麼家人來看他。
這讓他不覺想到了幾個字:
孤苦無依。
所以,他的內心裡或許是同情心這個東西隱隱作祟,便想著去看看他,希望他也能早點好起來吧。
等他身體好一些的時候,他之前說的那番話,再對他解釋清楚。
可他還是想多了,一切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其實自己問過醫生,蕭亦行開刀手術後,兩三天就能出院,回家再好好調養,可他偏偏在醫院裡待了一個星期,才不緊不慢的離開醫院。
而他那個時候,天天去醫院看他。
不過在送蕭亦行回到家裡後,一切就變得很難以形容了。
他身體好了很多,自己似乎也就沒有什麼藉口,一定要來看他。
所以——
再他回到了家的三天內,自己都沒有去找他。
也沒有給他發任何的信息。
他以為他們之間不了了之,可就在第四天的夜裡,一個醫院的工作人員就打電話給他了。
他當時都沒有反應過來,醫護人員為什麼給他打電話,匆忙過去後,才知道他發了高燒。
科學院的同事聯繫不上他,找到蕭亦行的家裡的時候,才發現他整個人都昏迷了。
身體後續恢復的不好。
而醫生為什麼會聯繫他,只因為,他給自己發了好幾條簡訊,但無一例外,都是後面一個紅色的嘆號,代表著沒有發送成功。
然……
最關鍵的,沒發出去,不是因為當時網絡不好,而是蕭亦行是故意在關閉移動數據的情況下,發給他信息。
在看到那些沒有發出的消息時,他的胸腔里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
讓他呼吸都微微有些困難。
蕭亦行發的信息,很簡單,可卻讓他的內心泛起難以言喻的感覺,有點疼,澀。
他那一晚的消息發的消息是:
[在]
五分鐘後,又是一句:
[你在哪]
五分鐘後:
[來]
二十分鐘後:
[你耍我?]
一個小時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