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瞧他。
“乖乖听话好吗?你一定得调养好自己的身体,因为紧接而来繁重的模特儿训练课程会很辛苦。住院是为了让你得到充分的休息,而且也可以趁此机会把你多年的胃疾做个彻底的治疗。”他极力游说她留在医院里。
“在家里也可以休息,而且自在多了。”
“可是在医院有医护人员可以照顾你,在家里谁帮你做三餐?谁帮你打理家务事?”最主要的是留她一个人在家,不知道她会不会又一时想不开……纪韦不想冒这种险。
“我不管啦!反正我不要住院。”她耍起小孩子脾气。
“别任性了,我是为你好。”他苦口婆心地劝说。
“我怎么能不任姓?我叫任其芳不是吗?”
“你……”真是败给她了!纪韦只能暗自叹息。
“我不管啦!我要回家了。”说着说着,她还真的动手想拔掉点滴的针头。
“喔,大小姐!求求你别……唉!好吧,我答应你不住院,但你得乖乖的躺好打完这瓶点滴。”看来他只有妥协一途了。
“真的!?”她喜出望外地看着他,只差没搂住他的颈项送他一个响吻。
纪韦愁苦着一张俊脸,再这么下去,他不仅会失了他的原则,可能还会把她宠上天。但他能怎么办?谁教他要疯狂地爱上她执着无悔。
从医院回到家后,任其芳深深体会了纪韦的执拗。
有生以来她第一次对自己的任性感到后悔。原本只想摆脱令她生厌的医院药水味及一支支细尖、亮晃晃得令人频频发抖的针筒,不料却跌入另一场“牢狱之灾”。
她当然感激这三天来纪韦衣不解带、随侍在侧的殷勤呵护,但是他也不必夸张到夜不归营,抱着睡袋到她家打地铺的地步吧!
他甚至不准她出门,除非有他相伴。
不过,换个角度来看,纪韦简直酷毙了!不管江堂或是公司其他成员的来电,他一律回以“你自己做决定”六个字便草率收线,就连顶头上司周台生的来电也一视同仁。
最令任其芳不解的是,周台生竟还能容忍他的员工在公司一团糟的情况下,无故旷职三天之久!她先前耳尖地听到江堂在电话里咆哮整个作业程序早乱成了一团。
当然纪韦在公事上的我行我素、目中无人,对她来说是无关痛痒的一件事,然而,如果他的霸气与怒意是冲着她而来的话,那又另当别论了。
好比此刻,她就觉得自己也许该挖个地洞躲起来比较妥当些。但她相信就算上山下海,他也会想尽办法把她揪出来。当一头发怒的狮子正虎视眈眈地盯住猎物时,不赶紧开溜的话,恐怕只有等着被生吞活剥的份了。
脚下抹油,正准备开溜的任其芳,不幸被手长脚长的纪韦一把扯住后衣领。他像拎小鸡一般将她架到厨房的洗碗槽前。
“你最好有个好理由。”他双手将她困在洗碗槽前,高大的身影堵住她的去路,语气不佳地冷哼道。
任其芳绝望地瞧着洗碗槽的暗槽里横躺着的几颗来不及湮灭证据的药丸,迅速地抬出这几天来屡试不爽的拿手绝活。
“我的头好痛啊!”她抱着头可怜兮兮地喊疼。
“痛死你活该!这洗碗槽难不成也患了重感冒,需要你这么好心的喂它吃药?”纪韦嘴上数落,双手却不自觉地轻抚着她的额际。
任其芳舒服地享受纪韦的按摩服务,这短短几天下来,他们之间的肢体接触早已多到让任其芳习以为常了。嗯,想不到她的适应力还满强的。
不疑有他的纪韦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你该不是一开始就把药全丢进这个黑洞里吧?”他真想揍她一顿小屁股。
“人家怕吃药嘛!”她嘟着小嘴娇嗔地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