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间,风云突变,郑明和甘熊带着几十个将士把赵不凡团团围拢。
林冲和鲁智深瞬间怒目而视,提起兵器戒备,将赵不凡护在身后。
朱探事没有说话,静观其变,许巡检则面『色』难看,眯着眼睛看向骆灰:“骆指挥使这是做什么?”
骆灰笑着抱拳道:“都头甘熊前几日截获一个辽兵和一封书信,正好许巡检和朱探事也在此,你们正好做个见证!”
伴随着话音,他将信递给许巡检和朱探事,两人先后看过,脸『色』各不相同,朱探事仍旧沉静,但许巡检的情绪却有些激动。“这怎么可能?赵不凡怎么可能勾结辽国?”
“许巡检,证据在此,有什么不可能?”骆灰声『色』俱厉,大声向着众多围观百姓喊道:“乡亲们,你们都被赵不凡蒙蔽了,他根本不是什么抗辽英雄,他是勾结辽国的叛贼,辽国人以十二万贯买通他,要他里应外合,协助辽国攻破雁头寨,要让我们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林冲怒道:“你有什么证据?单凭一封信,你就能诬陷赵副指挥使?我如果说你这信是伪造的呢?”
“哼!你这林冲,还敢替赵不凡狡辩,说不定也是同党,今日就将你一并拿下!”骆灰感觉大局已定,气势越发嚣张。
许巡检虽然弄不明白,但不相信赵不凡会勾结辽国,怀疑地阻拦道:“骆指挥使,单凭一封信确实不足以定罪!”
“哼!”骆灰冷笑。“来人,将那个辽兵俘虏带上来!”
伴随着话音,几个兵士押着一个辽兵俘虏走到人前,浑身都是伤。
骆灰指着他道:“这就是辽兵,而且还是契丹人,我想大家都能分辨出契丹人吧!”
说着,他走到那俘虏跟前,装腔作势地厉声喝问:“说,谁派你来的!”
“大辽十一曜星将之西方太白金星大将,乌利可安!”契丹俘虏虚弱地回道,看上去仿佛经受过酷刑那般。
“你来做什么?”骆灰再问。
契丹俘虏虚弱道:“赵不凡收了我们大辽价值十二万贯的金子,我来就是传达乌利可安将军的命令,让他依令行事!”
鲁智深气得暴跳如雷,月牙铲一挥,大声怒喝:“洒家杀了你这狗贼!”
赵不凡一把拉住他。“智深哥哥不要冲动,我自有办法!”
鲁智深眼睛都气红了,可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赵不凡心服口服,所以还是没有直接冲上去。
骆灰见状,更是冷笑连连:“怎么?想杀人灭口?我告诉你们,这都没用,这个辽兵挨不住严刑拷打,现在已经全都招供画押,不仅如此,我还已经明确查到,你最近花费十二万贯钱,在大城县西南边买下两万五千多亩地,这事儿霸州城的官吏也有不少人知道,敢问你哪儿来的十二万贯?以你的俸禄,以你的家境,你一辈子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钱!”
这番话一出,许巡检也沉默下去,失望地看向赵不凡。
周遭围观的百姓更是越来越多,此刻也都议论纷纷,不少人已经开始喝骂起来。
“原来赵不凡这么坏?”
“是啊!真没想到他顶着英雄的名头,却是这种人!”
“我们都被他骗了!”
“活该,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
“不会吧,我觉得他不是这种人!”
“你觉得?你懂个屁,蠢货!”
从众心理,让许多激进的百姓呈现一面倒的状态,不多时竟然高呼要砍掉赵不凡的头!
这些人太容易动摇,太容易被别人左右思想,鲁智深和林冲气炸了肺,赵不凡却静默不言。
几个雁头寨兵士拿着铁链和脚铐上来,惭愧地低着头:“赵副指挥使,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