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之情,妄称情种你为爱所迷,却不念家中老母拳拳慈爱之心,撒手人寰;你虽登了极乐,却教活人情何以堪,你是个自私的人”
“山伯兄……”
“……”
韩暮一番如泣如诉的哭声,在场众人除了越来越悲戚之外,也越来越惊讶;此人到底是何人,和山伯感情如此深厚,却为何从未听山伯说起过;但此时非是追研究这些东西的时候,见这人悲伤过度,生怕他出了什么事情,于是在韩暮哭诉的间隙,两名劝婆丧事专门雇来劝解的老妇人上前劝解道
“这位小哥,切莫太过伤心,人已去了,还请小哥节哀,莫伤了身子”
韩暮避过那两双伸过来搀扶的手,哭声说停就停,自己抹泪站起身道:“哪位是山伯兄的母亲?”
那白发缟**子福了一福道:“老身便是敢问公子高姓大名,能来吊唁我儿山伯,老身不甚感激”
韩暮上前施礼道:“老夫人,小侄失礼啊,原本就该早来探望夫人,但俗事缠身,加之身子又懒,便一直耽搁下来,却未想到在这种情形下拜见夫人,甚悲呀”
那夫人眼泪扑簌簌流下,泣道:“有这份心意便是了,劳烦公子大老远前来,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家住何处啊”
韩暮道:“小侄姓陈单名一个铨字,乃是汝阳城人氏,和山伯兄同窗共读三载有余,情同手足”
那妇人道:“原来如此,陈公子请进内厅看茶,稍事休息一番”又转头对四九道:“四九,招呼这位公子进内厅看茶,老身洗把脸便来”
四九答应一声,领着韩暮穿过灵堂往内室走去;韩暮经过丧帐后的棺木时,特意磨蹭着看了一看,只见那棺木果真是按照自己的吩咐用硬木制成,宽厚敦实,想来分量不轻;在偷眼看看棺盖,并未用铆钉卯上,心中明白了大半,于是不动声色的往内厅走去
四九端上茶盏,伺候韩暮喝茶,满腹疑惑的站在下首,偷偷的看着韩暮;韩暮嚎了半天也确实有些口渴了,端起茶盅将热茶一口一口的喝光,茶叶虽一般,但是喝起来香润可口;在喝茶的当儿,韩暮暗暗思量,那梁山伯不知身在何处,棺木中笃定没有了,定是半夜偷偷钻出来躲到某个地方,现在要找寻他恐怕颇为不易
但韩暮知道他定未躲远,一定在这梁宅某处,这是韩暮吩咐的,从梁山伯ide内心来说,他也不愿意看到母亲为自己伤心过度,他定然要暗中观察,一旦母亲悲伤过度,伤了身子,他自然就会现身安抚
想通了此节,韩暮心中有底,他自有办法找出他来,于是他对站在下首的四九道:“这位小兄弟,我适才做了个决定,今夜我要留在你家替山伯兄守夜,你替我将村口的马车打发回去,叫他明日上午来接我”
说罢伸手从包裹中掏出两百钱来道:“车资你可付给他,剩下的当赏你了”
四九摆手道:“车资十几文了不得了,我哪能要你这么多?”
韩暮笑道:“叫你拿着就拿着,你家公子和我一见如故,刚才我只是做戏给大家看,你也知道那日我答应梁公子帮他治好心病,但此事未成,我心中愧疚,这些钱就当是赏给你的,你也不白拿,稍后回来我还有话说”
四九欢天喜地的接钱去了,不一会儿,脚步声响,梁母洗干净脸上的泪痕,补了素妆迈步进来;韩暮忙起身施礼,梁母勉强笑道:“陈公子,乡下地方,茶水简陋,怠慢您了”
韩暮忙道:“哪里哪里挺好的,我有一件事想问问夫人,但恐怕有所冒犯”
梁母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轻轻道:“陈公子请问便是,你和我儿情同兄弟,不必拘礼”
韩暮见梁母落落大方,倒是个端庄贤惠之人,心道:“梁山伯才华出众,人品端方,恐怕和梁母的教导分不开,但梁山伯性格柔弱,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