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几只快活的松鼠蹦跳着从一棵树上到另一棵树上。
树下点点摇曳的花儿,绽放各色,不管大小都努力的绽放着属于自己的香气。
窸窣的声音从林子的深处冒出来。
一只两只的兔子飞快的窜过去。
“别跑——”
后面激动的声音压抑的冒出来,跟着一穿着宫随衣衫的俊俏小子从那边的暗处冒出来,直追着前面崩跳的兔子过去。
后面,同样一身宫随穿着的男子唇角含笑,眸光带亮的看着前面快速窜动的人影,
前面的小子似乎是察觉到后面的人太慢,回头愤愤的瞪了眼,
“快点儿!”
然后,又兴致勃勃的去追兔子了。
后面的男子无奈摇头,眼中尽是宠溺。
前面的人是容纤月,后面的自就是夜凌璟。
两人换了宫随的衣衫,趁着随行的人大都在睡觉的时辰溜了出来。
自然,香兰和常总管会替代她们留在禅房里。
容纤月追了会儿,到底没能追上那只兔子。
不是她不尽力,而是这里是人家兔子的地盘,貌似她这个外来者,人生地不熟的,根本就抓不到它。
“太狡猾了!”
容纤月跺脚。
头顶上的日头透过枝叶照下来,正落在她的身上,半隐半现的面容皎洁如玉,那双撅起的唇角更若是红艳欲滴。
夜凌璟在后面看着,眸底的暗色再度幽深。
他过来,从后面揽住她的腰。
唇角熟悉的吻过她的耳垂。
“……居然比你还狡猾,当真该杀!”声音已然有些低哑。
容纤月脑袋里只想着刚才那只从她的手指缝里逃出去的兔子,连连点头,牙齿也磨出声音来,“没错,杀了炖肉吃!”
后面的人听着,失声一笑。
容纤月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过了,吐了吐舌头。
双手合十的念叨了句。
“罪过,罪过!”
只是随后又立刻反应过来,“什么叫‘比我还狡猾’?我狡猾吗?”
说着,就要用手肘往身后的人身上戳过去。
夜凌璟眉角稍挑,扳过她的肩膀就让她转过来。
容纤月低呼了声,还没有来得及怒目而视,后背就已经靠到了树上。
面前的人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撑在她的脑后,脚尖对着脚尖的低头凝视着她。
近在咫尺的面容姣若琼玉。
幽深的眸子更若深潭。
容纤月看着他,深吸了口气,吞了下口水。
本来就长的一副倾国倾城的姿容,原来穿着龙袍还能把他身上的某些气质给压下去一些,现在这一身的宫随衣衫穿着,赤果果的就是“万年受”的形象。
可偏偏眼中含着的神情还有周身不怒自威的气势又是让人只觉风华绝代。
——“叔夜之为人也,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将崩。”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晅兮,终不可谖兮。”
等等等等。
不是她此刻要彰显自己到底读了多少诗词,而是真真的那些字句从她的脑袋里一个字一个字的晃过去。换句话说,世上那些所有形容美好男子的词汇都用在他的身上,也不为过。
……这,这个妖!
………
夜凌璟唇角一勾,轻魅展现。
他缓缓靠近了她。
眼瞅着淡淡的粉红从耳边顺着面颊充斥到她的脸上。
喷吐着灼热气息的唇落在她的耳边,声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