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南齊的大學士,身份與剛才說話的十二不同,說出來的分量也不同。
眾人看他轉移目光,看向了還躺在地上的大棋士,又道,「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先把刀拔了,保住大棋士的性命。剛剛他在意識不清醒之際都能夠指出些線索來,說明他對真兇是真的有印象,那就只要等他醒來,便能指認真兇。」
大學士的幾句話,將眾人的注意力重新轉移回躺在地上的大棋士身上。
方才這麼一番變故,原本想要將他抬起送到別的地方去處理傷勢的御醫們都沒有再動作,任由他這麼躺著。
即便是容嫣公主,也不可能在現在大棋士還性命垂危之際,就要求他們把謝易行的罪名敲定。
她放下了手,說道:「即便就是現在要處理大棋士的傷勢,嫌疑人也不能放。」
她的態度是如此強硬,寸步不讓。
十二:「你——」
大學士抬手一攔,把他拉了回去。
成元帝對眼下這個情況也頭疼。
顯然,要讓她閉嘴的話,那就得秉公處理,把現在最有嫌疑的謝易行給收押起來。
不讓在這裡拖得久了,耽誤了救治時機,真把大棋士給拖死了。
成元帝看向謝易行,。
寶意見自己的三哥站在原地,迎著帝王的目光不卑不亢地道:「我沒有做過,自然不怕被查,也相信陛下定然會還我一個清白。」
「正是如此。」站在成元帝身旁的寧王沉聲道,「陛下不必為難,可先行將臣的兒子關押,等到調查清楚之後,若真是我們寧王府有關,謝衡願意擔起責任。可若是與我寧王府無關,又讓我兒受這樣的委屈——」
寧王說著抬起了眼,看向站在亭外的容嫣公主,「我寧王府也不會善罷甘休。」
「好。」成元帝點頭,「那就先把人收押在天牢。」
歐陽昭明對旁邊的侍衛點頭,他們就動手來押謝易行。
寶意見狀,一手按在了小荷包上,叫了一聲:「哥哥!」
謝易行看到她的動作,對妹妹搖了搖頭,才收回目光。
寶意只能站在原地,看著哥哥被這些侍衛給押走,而大棋士則從地上被抬起來,轉移到別處去。
原本下午定好要對弈的兩人,現在一個身受重傷,另一個被懷疑是兇手,要收押進天牢里。
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這樣的發展。
再看容嫣公主,在謝易行被押下去之後,少女看上去像是氣順了些。
她似是毫不懷疑謝易行就是那個對大棋士下手的人。
方才寧王對她放的狠話,她也毫不放在心上。
「容嫣公主。」成元帝開口叫她,「等大棋士胸口的刀拔出來,情況平穩以後,他就留在宮中休養,剩下的事情,等他醒來再說。公主若是不放心的話,可以留兩個人在大棋士身邊照顧。」
容嫣公主略一思索就點了頭,說道:「好。」
跟謝易行關係密切的眾人現在在心情沉重之餘,都有幾分迷茫。
現在大棋士要去拔刀,此後便是等待他在太醫們的醫治下恢復清醒,指出真兇。
又或者寄望於歐陽昭明能找到新的線索。
萬壽園中,無關人等先行離去,只留下成元帝、東狄使團和幾個重臣去了大棋士身在之所,在門外等著。
房中,御醫先給大棋士灌了吊命的參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才開始拔刀。
情況如他們所預料的一樣兇險,眾人在外頭都可以聽見裡面幾個御醫在緊急為大棋士止血。
三名御醫輪番施針,為他用藥之後,總算是止住了血,保住了他的性命。
只不過大棋士原本中這麼一刀,就傷勢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