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琪的指甲原本被修的很平滑,只是這段時間沒有心情修理,都長出了一截,指甲死死的摳進肉里,摳破一道又一道的月牙印。
這裡到處有保鏢,她沒有辦法肆無忌憚的到處找醫藥箱,只能勸道:&ldo;一會包紮一下吧,詩琪姐你要照顧好自己,只有你好好的才能保護好楠姐,她需要你,你絕對不能倒下。&rdo;
良久,唐詩琪的聲音才響了起來:&ldo;阿翊,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謝謝你,楠楠就還要拜託你多照顧一下。&rdo;
洛翊歪了歪頭,鬆了一口氣,淡淡的笑了,此刻的唐詩琪一改溫柔溫婉,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轉變,她相信,以後她們兩個一定有機會在一起的,因為她們都在為了未來而努力著。
長長呼出一口氣,這樣她就可以放心的去找顏沐傾了,也不知道那個女人現在在想什麼,這段時間有沒有想起我。
月亮的另一邊,山巒疊嶂的中央,一排排房子呈階梯狀排列著,沒有一絲亮光,整個世界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一名坐在窗邊的女人,手裡握著已經沒有電的手機發呆,房間很簡陋,一張石頭堆成的床,還有一張木質桌子,兩張椅子,一個木質衣櫃。
月光照在女人的臉上,那是一張透著想念的表情。
☆、有毒吧?
第二天,天剛剛蒙蒙亮,一聲接著一聲的雞叫聲讓人忍不住蹙眉,簡陋的房間裡,將自己緊緊蜷縮在一起的女人皺了皺眉,睜開了眼睛,那雙疲憊的眼神里沒有絲毫的朦朧,一點都不像是剛剛從熟睡中睡醒的樣子。
白皙纖瘦的手臂從蓋著的毛毯下面伸出,去夠放在一旁的手機,按了兩下,手機的屏幕上並沒有出現亮光,女人愣了兩下才記起,手機已經沒有電了,在這偏僻的山村里,電力是一件奢侈的東西。
人生地不熟的她也不知道該去哪裡充電,只能無奈的嘆氣,將毛毯掀開,坐了起來。
女人身上穿著的並不是睡衣,而是昨日白天穿著的長衣長袖,將單薄的身體覆蓋住,給人一種羸弱的模樣。
伸手去夠自己的手錶,借著半黑不明的天色辨認了許久,才勉強認出上面的時間,大約是四點半左右。
揉著發脹的太陽穴,唐家這一次還真狠,竟然將她發配到這種地方來,還不允許帶自己熟悉的助理。擺明了是以工作的名義變相的處罰。
顏沐傾在這裡已經呆了第六天了,自從走進這個村子,手機就沒有了信號,要是打電話,要走到很遠的地方才會斷斷續續的有信號,給她安排的拍攝任務嚴峻,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打一個電話,再者,她也不敢一個人在這深山老林中亂跑。
那些不經意間看過的新聞總是會時不時的浮現,然後來嚇她。
什麼深山裡面有野獸,或者有拐賣人口的,要不就是有不懷好意的人尾隨跟蹤。
這讓她最近連睡覺都不敢熟睡,生怕有人會衝進這破屋子裡。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想得太多,她總覺得有一道不懷好意的視線盯著自己,讓她片刻都不敢離開劇組半步。
想到還有一個星期才能結束這見鬼的拍攝進程,她就忍不住的有些想嘆氣,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到那個時候。
心裡不期而然的浮現出一個身影,隨即快速的搖頭想要將那個人從自己的腦海里甩出去。
只是越是搖頭,那個人越是清晰,她徒勞的停下了這種沒有意義的舉動。
該死的女人,你就真的這樣的走掉了,不再回來嗎?
視線有些迷離,這種想念在這段時間頻繁上演,每次都是越抗拒,那個人的身影就會越清晰,偏偏她總是不信邪的想要抗拒。
太陽穴里傳來一陣接著一陣的疼痛,多日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