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是女孩子的天性,宫锦云从前虽然曾经扮过一个肮脏的小厮戏弄韩佩瑛,那也只
是一时的贪玩而已,并非她就不喜修饰,不爱新衣的。
好不容易到了一个有一百几十间商店的小市镇,找了客栈之后,宫锦云第一件要做的事
情就是出去买东西。要买的东西包括衣裳、水粉、针线、梳镜,一路上蓬头垢面,如今她可
要好好的打扮—番了。
公孙璞、奚玉帆也需要买几件替换的衣裳,奚玉帆和他们一路同行,早已看出了宫锦云
对公孙璞颇有情意,于是便自愿在客店留守,让公孙璞陪宫锦云出去。他的身材和公孙璞相
差不大,他所需要的衣裳也可以请公孙璞代买。
这天是个风和日丽的晴天,公孙璞陪宫锦云出去买物逛街,自是不便带他那把笨重的玄
铁宝伞,以免引人注目。奚玉帆在客店留守,不知不觉已是白日消逝,黑夜降临,仍然不见
他们二人回来。奚玉帆心里暗暗好笑:“他们二人难得有机会单独相处,想必是玩得高兴,
忘记了我,也忘记了回来。”
奚玉帆独自无聊,随手拿起了公孙璞那把玄铁宝伞把玩,他早已知道这是一件宝物,但
拿到手中,那种沉重的感觉仍是颇出他意料之外。
奚玉帆正在喷喷称奇,忽听得“嗤”的一声,窗外飞进来一颗石子,正好打着玄铁宝伞。
暗器飞来,奚玉帆本能的把玄铁宝伞一挥,只听得“叮”一声,那颗石子变成粉碎。可
是奚玉帆的虎门也给震得火辣辣的作痛,“蓬”的一声,玄铁宝伞脱手落地。
一块玄铁要比普通一块同样体积的铁重十倍有多,石子碰着玄铁宝伞变成粉碎,这是意
料中事,但一枚小小的石子居然能把奚玉帆手中那把沉重异常的玄铁宝伞打落。这却是大大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奚玉帆大吃一惊,连忙拔剑出鞘,只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赞道:“好一把玄铁宝伞!”
声音细而清,好像就在他耳边说话似的。奚玉帆识得这是功夫已到炉火纯青之境的“传音入
密”功夫。
那个苍老的声音接着说道:“你不用害怕,我要伤你,早就可以伤你了。”奚玉帆定了
定神,知道对方说的绝非夸大之辞,不由得脸一上一红,当下纳剑入鞘,压低厂声音说道:
“不知是哪位前辈,此来何事?”
那人说道:“你不必问我是谁,你敢跟我去么?找一个方便说话的地方去。”显然这人
是不想在客店之中和他说话,免得给人知晓。
奚玉帆心想;“这人说得不错,他若对我有不利之心,早就可以伤我。”奚玉帆一来是
怀着好奇之心,要想知道这人是谁,二来也是相信此人对他并无恶意,于是便施展轻功,穿
窗而出,跳上屋顶。
淡淡的月光之下,只见西北角隐隐有个人影,奚玉帆提一口气,使出“八步赶蝉”的轻
功,如飞迫去。
他使的轻功名为“八步赶蝉”,但却赶不上那个人。八十步过去了,一百步过去了,仍
然是赶不上,只见前面一团青影,俨若流星疾驶。
不消半炷香的时刻,奚玉帆追赶这个老者,已经是到了郊外,到了四面没有人家的荒野
了。
前面那人这才停下脚步,奚玉帆定睛一瞧,只见是个青袍老者。
奚玉帆行了个礼,说道:“老前辈有何赐教,现在可说了吧?”
青袍老者仔细打量了一眼,心里想道:“他和公孙奇的相貌长得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