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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待喝第三杯……
对面雅厢帘子一掀,踱出了一位丰神如玉,风度翩翩,穿白皮袍的中年儒生,不徐不疾地穿越两座食桌,到了沈野这一面。
他面上似乎有一股妖邪神色,那双只见黑眼珠不见眼白的双目。令人有悚然之感。
毒狐一见来人,脸色一变,低头回避中年儒生的妖异目光,娇躯又不由自己地往沈野身边靠。
恨地无环双目呆滞,直挺挺地坐在座上,就如中了定身法。
中年儒生冲沈野微微一笑,并向他凝视。
沈野安坐不动,无畏地与他对视。同时将毒狐的娇躯按在他双膝上,左手掌抚在她命门,输入一股热流,并以传音入密告诉她凝神静气。
两人相视约有盏茶工夫。
中年儒生的额上已汗水涔涔,双目中妖异之色渐减。
沈野的目光依然坚定、从容,丝毫未变。
“阁下,你别再献宝了,你的**魔眼迷惑不了修习玄门神功的人。你如再不收功,我就让你永远变成瞎子!”沈野冷森地说。
中年儒生收了魔功、脸上浮现一丝怒意。
“你们刚才的老夫都所到了。”中年儒生开了口。
“听到了又如何?”
“你尊姓大名?”
“沈,叫沈混混。”
“听你刚才的口气,似乎想打金陵镖局的那趟镖银的主意。”
“我又没有丧心病狂,怎会去抢劫赈灾镖银!那会绝子绝孙的。我是要在劫得镖银者的手中,将那批银子吃过来,这叫做黑吃黑,怎么,阁下反对?”
“当然反对,因为这趟镖,已经是有主之物。”
“哦?是谁?”
“正是老夫。”
“不像嘛!”
“什么不像?”
“看你穿得挺光鲜的,不像陕西灾民。”
“什么意思?”
“你刚才不是说镖银已是有主之物吗?这是赈灾银,当然它的得主是陕西灾民,位是灾民吗?”沈野冷冷一笑:“如果你不是灾民,又自称是镖银得主,那你就是丧心病狂!”
毒狐的心跳加快两倍,冷汗已湿透内衣,她见沈野毫不留情地挖苦对方,怎不心跳加快,汗湿内衣呢!因为她已认出这位中年儒生是老一辈的凶魔,而且这位凶魔邪气得离了谱。好吃人心,喜好美女。
凡他到手的女人,经过一夜后第二天就只剩下一口气。他会使出各种花样百出的花招来折腾女的、所以凡是知道内情的女性,莫不闻声掩耳避开。
沈野另一个身份是报应使都,他怎会不知这老**?他手中握有老**的血腥档案,有数十件之多,早就要想为民除害,但是老**行踪诡密,不易掌握。而今天却因那趟镖,鬼差神使地在此相遇,他怎会放过这个机会。
因此,他故意用言语刺激他,使他暴努力而失去镇定,再予致莅命一击。
第十五章 迷魂玉体
中年儒生人老成精。
先施展迷魂魔眼无功,继见沈野神色自若地仍坐在座位上,膝上还半躺着—个娇媚的美人,似乎无视于他的存在。
他性本多疑,更不敢轻举妄动。
他在猜测眼前的年轻人。
—是身负绝世神功。所以未将他在眼中。
二是不知他是何人,不知则不惧。
三是白痴,不晓得什么是怕。
在脑中作了一次迅速的状况判断,年轻人的神情言谈,绝不是白痴。年纪轻轻的,纵使在娘胎中开始练功,也不会超过三十年,怎能与自己相比?除去这两种假设,面前的年轻人必定是不知面对何人,不知即不怕,才能神态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