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么……比外面的精致。”莫靖言忽然意兴阑珊。
“昨天她给我时就顺手挂上了,回头我就摘了。”傅昭阳拍拍她的手背,“我也不想在钥匙扣上挂零七碎八的小东西。”
莫靖言点了点头,但还是提不起兴致来。她想到自己的礼物还有失败的气球实验,此时都显得过于孩子气;相比之下,楚羚的礼物才是精心准备,情深意重。想到这儿,她难免有些沮丧。
吃过饭莫靖言也是恹恹的,傅昭阳问她晚上打算去哪儿自习,说从实验室回来之后便去找她。莫莫摇了摇头,“不一定,也可能去图书馆,也可能在寝室,或者去跑步。”
傅昭阳轻轻拉住她的胳膊,柔声问道:“莫莫,你又不开心啦?”
“我……没有啊。”
“没有?”他笑着用拇指和食指向上推了推她的嘴角。
“是啊是啊,我又小心眼了。”莫靖言抿了抿嘴。
傅昭阳将她环在怀里,“你啊,这个小气鬼。”
莫靖言有些委屈,埋在他怀里,闷闷地问:“难道你不知道,楚师姐……她喜欢你?”
傅昭阳默不作声。
她忍不住又问:“那你会不会和她说清楚?告诉她你对她没想法?”
傅昭阳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我怎么说?人家从没表白过,我就大大咧咧说我不喜欢你?也显得太自作多情了吧。”
“还用表白,多明显啊!”莫靖言低声嘟囔,“难道非得说出‘我喜欢你’几个字才算表白么?”
“好吧好吧,你说得对。”傅昭阳抱紧了她,“的确,当初有人表白时也没说那四个字。”
莫靖言羞赧,隔着衣服掐他的腰,“你说你自己,还是说我呢?”
“我们天天这样在一起,你觉得,还需要直接告诉别人,‘我对你没想法’么?”傅昭阳拍拍她,“来,乖乖回寝室休息一会儿,下午好好上课,不要胡思乱想。”
莫靖言点头,帮他把围巾理好,在他胸前轻轻拍了拍,心想,早知道自己应该学学织围巾。
她回到寝室,推门时正好听到思睿说“楚羚和傅队是不是一对儿”,不禁愣了一下。众人见她进来立刻噤声,思睿支支吾吾,有些尴尬。
“什么和什么,有什么还得瞒着我么?”莫靖言推上门,“你们知道的事情,还得瞒着我啊?”
“不是啦,怕你多想么。”思睿挽着她的胳膊,“昨天有新队员问了这么一句,傅队当时就反驳说‘当然不是’。所以我也没和你说,刚才你不在,我说着玩呢。是我多话……你别撅嘴啊。”
“我没……”莫靖言神色黯然,想,好吧好吧,全世界都知道她喜欢你,只有你不知道如何拒绝。
寝室里的姐妹们虽然和她站在同一阵线,说起来肯定一副同仇敌忾的架势,但也很难真正说出让她豁然开朗的开解之语;而连日来既不能去找左君,也见不到少爷,莫靖言一肚子委屈不知要和谁说,只能选择沉默。在舞蹈团练习时,她甩袖回眸之间,都带了一些别有幽愁暗恨生的哀怨。指导教师几次指出,她跳得太沉重,缺少了应有的轻快欢欣。
隔了几天莫靖言去食堂打饭,不经意间看到邵声捧着托盘走过,她顾不得排队排了一半,小跑着追过去,在他肩头轻轻拍了一下。
“喂,小心。”他叫了一声,回头看到时莫靖言,呵地笑出来,“我这儿端着汤呢,差点都洒了。”
“哦,对不起。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嘛。”她解释着,目光落在他面前的托盘上,两碗海带蛋花汤,两双筷子。
“师兄,要我帮忙吗?”一个高挑漂亮的女生走过来。
“没事,我拿得了。”邵声笑了笑,“刚才买的菜你放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