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任淮浪。
他本來覺得任淮浪註定是要走技術的,所以一直沒把他當做競爭對手,現在,他得重新審視了。
公司讓任淮浪去做技術部門經理的事,就說明任淮浪是技術部門經理的備選之一。
任淮浪並沒想那麼多。他是堅定只搞技術的,管理人,最讓他費神了。
已經是又一年的一月了,天氣又干又冷。
晚上,任淮浪下班後,去學校接弟弟回家。
弟弟上了高三,課業更緊了,晚上要九點才回家,一般都是他去接。
車上,任淮浪交待說:「我明天去出差,你自己回來。」
「嗯。」
「你自覺點兒,別我一走,又恢復原樣。」
「嗯。」
弟弟很怕他,他說的話比任媽媽說的話還管用。
這段時間以來,任淮浪有精力看著他,他才肯好好的學習,糾正了不良習慣。
回到家,任媽媽已經給兩人做好了夜宵,兩碗小餛飩和幾張卷餅。
兄弟兩人坐在桌邊狼吞虎咽,任媽媽坐在另一邊看著這場景,微微笑起來。
任淮浪自打換工作以後,她明顯感覺輕鬆了許多,無論是生活上還是精力上。
任媽媽甚是欣慰。
「淮浪,你要去幾天?」
「四五天。」
「行。那邊天冷,你多穿點衣服。」
「知道。」
翌日上午,任淮浪開車去機場的路上,經過了別墅區。
齊家的別墅就在這一塊兒。
四個多月前,他還每天都會在這裡出入。
那時,他還沒有機械工程師的執業資格證,沒法從事機械設計工作,所以就暫時做了保鏢。
自從辭職後,他再也沒來過這一片兒。
如今,車一靠近這裡,任淮浪就想起了齊染,想起來她好幾次堵住他的去路,想起來她站在樓梯上,雙眼發亮地看他,還叫他「小任」。
任淮浪又踩了油門。
車揚長而去,被冬雪覆蓋的別墅區被丟在後面。
齊染下了飛機,就感覺到了空氣的稀薄。
拉薩果然名不虛傳。
她本是在廣州出差,但突然得知拉薩這幾天正在舉辦民族服飾服裝展,所以結束廣州的工作後就飛了過來。
齊染重回公司後,父親兌現了承諾,給了她設計師職位,並且把之前李亞薇手下的四個助理也一股腦塞給了齊染。
今天跟她來拉薩的是其中兩個,飛飛和童童。但與她的目的不同,這兩人是想趁著元旦假期來拉薩洗滌心靈的。
齊染打了一個噴嚏後,揉了揉鼻頭。
「是不是蕭燃大帥哥想你呢?」飛飛翹著蘭花指。
齊染重回公司後,她的真實身份便在公司也藏不住了。而且與蕭燃的關係,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我感冒了!」齊染糾正。
但她話剛落,就接到了電話,拿出來一看,正是蕭燃。
飛飛瞥見後,給她遞了一個盡在掌握之中的眼色。
齊染接通,「餵」了一聲。
「去幹什麼了?」
「工作。」齊染插著腰,很不滿意的匯報導。
「染染,你追流行追到西藏去了?」
瞧啊,她的一舉一動現在都掌握在蕭燃手中。
齊染說:「我不想跟你說話,你根本就不懂服飾。」
「身邊有人嗎?」蕭燃其實主要是擔心她的安全。
「我有兩個同事在身邊呢。」
「那個娘娘腔和那個剛大學畢業的女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