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底的帝都,空气质量普遍不好,但是这几天却是难得的好天气,夜晚也能在天空中看到零星几颗星星,我费劲的想要找到北极星或北斗七星的影子,但是找了半天也一无所获,开始回忆北极星、北斗七星的观星方位和季节,脑子里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前几天半夏还说,我应该回去找以前的老师要求退学费,毕竟我把他们交给我的东西都还给了他们,退货可以申请退款。
“姜舞,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胆小的人,以前的你就算撞了南墙也要死磕,现在怎么能够还没尝试,就开始逃避了?我可不记得以前我们是这样学来的。”当时半夏这么说。
我则贯彻始终,回了一句:“曾经年少爱追梦,一心只想往前飞。”
半夏:“滚。”
很久很久以前,我们都把承诺看得很重,那时候我们也需要承诺,反复思量后开口,“非卿不娶非卿不嫁”的誓言说出口,我们都觉得这是一个没有难度的事情。
而现实,却很残酷的磨掉我们的棱角、磨掉我们的信心、磨掉我们的誓言,把我们都变得油嘴滑舌。
承诺?张口就能来几个,就好像是一般的寒暄一样,不需要负任何责任。
人生最可怕的事情,就是终有一天,我变成了自己当初最讨厌的样子。
我在逃避,我承认。
我害怕自己也逃不过长大的魔咒。
第50章
虽然室内的暖气也有“侧漏”,但是十二月帝都室外的气温也低的不可小觑。也不知道在小露台上站了多久,直到冷得受不了了,我才回到室内。
宴会还是我出去时那番热闹的样子,赵关关和丁朝阳他们聚在一个角落研究点心和橙汁,我觉得再呆下去实在有些无趣,所以和服务生取了外套准备离开。
在下楼的时候,我在大堂后面的走廊看到韩扬。
韩扬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衬衫和西装裤还是妥帖的穿在身上,只是把外套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仰面坐着,双眼紧闭,表情看上去很严肃。
根据我对韩扬的了解,他露出这个表情,就表示他身体不舒服。
结合韩扬刚刚喝了那么多酒,现在肯定是胃病发作。
No zuo no die ; why he try。
我扁了扁嘴,打算假装不认识他,就默默地飘过去。
可是鬼使神差的,经过韩扬的时候我的脚步却停了下来。
我在韩扬面前暗搓搓的徘徊了一会儿,看到韩扬越皱越紧的眉头,还是忍不住走到了他旁边。
我刚刚低下头靠近韩扬,韩扬就睁开了眼,看到是我,又重新慢慢闭上了眼睛。
我看韩扬脸色有些不对劲的发红,于是伸手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
温度已经远远超过了我手的温度。
“你发烧了。”我说。
韩扬表情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说:“可不可以麻烦你扶我到车上。”
或许是因为韩扬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可怜兮兮的,让我一时心软,毫不抵抗的就顺从了他的求助。
好在今晚新南卫视把饭店的附楼都包下来办庆功宴,再加上大家都聚在宴会厅,所以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多,因此我一路把韩扬扶到地下停车场也没引起太多注意。
把韩扬安顿在副驾上,他很乖的任由我摆弄,只是偶尔难受的发出一些呢喃。
我关上车门后,站在车边想了想,从手机里翻出黎乔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黎乔那边有点吵,我把情况和她说完,只听到她大着嗓门说:“哎呀呀,这可怎么是好,大家今天都被我排了工作出来,随便叫个人过去我又不放心,小舞,你要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