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公司”,不过自己写不来二简字,实在是太过抽象,再说以后都得取消。
写累了岑济就休息会儿,看邱慧娟打分数,这一看就给他发现了灵感。
自己可真是个夯货!怎么把后世里的微信群发消息这一茬给忘了!
以前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自己都在网上抄抄吉利话,然后给人群发消息,每个消息在发出之前,都改一下称谓。
这现成的经验,完全可以照搬照套嘛!
于是岑济立刻骑上自行车去了公社,找到左青峰申请使用打印机。
是的,你没看错,公社里头是有打印机的,不过这时候的打印机跟后世的激光照排打印机有亿点点不同。
一个大房间就摆一个打字机,一摞摞铅字全摆在一起,要打印文件,还得先用选字机选字排版,然后哐嚓哐嚓的印起来。
“嚯,这灰堆的,你们平时也不清理吗?”岑济伸手一摸,机器上全是灰。
“这玩意三天两头坏,要不是开大会,还真不用它!”左青峰捣鼓了一下,两手一摊:“还是用楼下的油印机吧!”
“说机不说--”岑济赶紧收住,在左青峰的诧异目光中拽着他下了楼。
所谓油印机,就是一个扁平的大木盒子,中间有隔板一分为二,左边是印刷夹板,右边是油墨盒,油墨盒里有一个漆黑的滚筒,上面还沾着粘稠的油墨。
左青峰拿起一张蜡纸摆在桌上,用手抓住一支塑料笔,笔尖是钢制的,有点类似圆珠笔。
“大哥你写吧!”左青峰递过笔,冲着岑济一摆手。
岑济抓抓头,自己虽说小时候经常写老师印好的油印试卷,但是还真没上手印过。
“还是小左你辛苦下,这也是给公社做贡献嘛!”岑济双手按住左青峰的肩膀。
“哎呀!你就往我头上盖高帽子,这玩意弄到衣服上可难洗了!”
说归说,左青峰还是按着岑济的意思老老实实写了起来,一共写了两个模板,一个是对单位回信的格式,另一个是对个人回信的格式。
在蜡纸上刻好,将蜡纸夹在盖板上,盖板下面是底槽,槽里放着白纸,放下盖板,抄起滚筒,蘸上油墨在盖板上来回一滚。
掀开盖板一瞧,嚯!四周全是墨,乌漆墨黑,幸好字都写在正中间,丑是丑了点,不过不影响内容。
“嘿嘿!手艺有点潮,大哥你凑合来吧!”左青峰揉了揉鼻子。
等岑济印好一大包“格式回信”,日头已经往西边爬去,这春分日近,白日也一天长过一天,回学校的路上,沿途全是耕牛哞哞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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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暖土膏民气动,一犁新雨破春耕。
是啊!这个天气、这个季节,正是干事创业的好时节,还缺什么呢?
“就缺一场雨啊!”鲁求英叉腰站在秧苗田里望着天。
“支书,可不能下雨了,这窑厂砖坯新造了不少,一场雨下来,可得淋坏了!”洪步春嬉皮笑脸。
“嚼蛆!不下雨这秧苗可长不好!”鲁求英挽起裤腿踩进了秧田:“同志们!怎么都把头低着,搞生产的干劲哪里去了?”
初春的水田里,泥水依旧暗暗发寒,社员们大多光着脚,在田里站的久了,脚底都一阵阵抖。
“咱们来拉歌!杜老大,你起个头!”
听了鲁求英的话,杜老大开心地把洗得发白的蓝色尖顶帽往腋下一夹:
大海航行靠舵手
万物生长靠太阳
雨露滋润禾苗壮
预备起!
该说不说,杜老大嗓门亮堂,一声吼起来,仿佛把大伙儿的心也叫热了。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