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书院内,一群书生围在一起,指着纪宁的自白文肆意地嘲笑讥讽。
“哈哈,就是!他这篇所谓的自白文一出,彻底坐实了他不学无术,误人子弟的事实!”又有一位书生高声讥笑说道,“啧啧,这种口水话文章也亏他写得出来,还不知羞耻地公布出来,还真是‘人才’了!在下是自愧不如啊!”
“岂不是?我等皆‘甘拜下风’!哈哈哈哈……”
其他书生附和地大笑起来。
不止白鹿书院,金陵城各大书院和私塾,几乎都是聚在一起嘲笑讥讽纪宁的自白文。
这些书生出于立场和偏见,几乎没有人真正看过纪宁的自白文。
与各大书院私塾的书生一味偏见狂热地批判鄙视纪宁的自白文不同,其他地方就相对理性不少,不少有才学的人很快发现纪宁的自白文的厉害之处。
他们仔细研究下来,越发惊叹佩服。
这种看似完全的口水话大白文的行文方式竟自成一体,而且仿佛经过千锤百炼,完美显浅地表达作者的意思和情感,根本找不出瑕疵。
诗词阁,几乎所有的品鉴师聚在一起,如同学术讨论地认真严肃地讨论着纪宁的自白文。
不过,他们不是讨论纪宁的自白文的内容,而是自白文采用的白话文行文方式。
随着讨论深入,这些一向自视甚高的品鉴师不禁对纪宁的白话文行文方式惊叹起来。
讨论到大半,叶老发声说道:“宓丫头,你对纪永宁的自白文的行文方式有什么看法?”
随着叶老发声,议论纷纷的品鉴师立即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朝宓姑娘看去。
坐在边缘的宓姑娘没想到叶老问她,不禁激动地站起来,走到叶老面前,深深地行了一礼,然后压下激动的心开始作答。
“回叶老,小女子认为纪永宁采用的行文方式看似浅白,跟日常说话没多大区别,但仔细读起来,就会发现这种行文方式很完整,仿佛经过千锤百炼,称得上自成一体。”宓姑娘说道,“小女子从没见过这种行文方式,估计是纪永宁本人独创。小女子由衷对纪永宁的才华感到佩服。”
叶老颔首一下,问道:“还有吗?”
“小女子暂时想到这么多,其他不敢妄言。”宓姑娘说道。她虽想趁机替纪宁说好话,但她在这里身份低微,说得太多,适得其反。
叶老点评说道:“你说的都不错。”
接着,他对所有品鉴师说道:“老夫认为,纪永宁的行文方式通俗易懂,纵然没读过书、不经教化的山野村民都能听得懂。若此种行文方式能推广,天下再无难读之书矣。”
众品鉴师闻言,无不凛然,这可不是一般的赞誉推崇啊!
金陵城国子监,那里是金陵城最高学府。
全国最高官学机构国子监不仅在京城设办,作为大永朝陪都的金陵城同样设办。
而且,由于江南一带人文荟萃士子众多,金陵城国子监比京城国子监还要人文昌盛璀璨,在天下士子心目中,金陵城国子监比京城国子监地位还要高。
金陵城教谕大人沈康坐镇国子监内,此刻正坐在案桌前,仔细着纪宁的自白文。
他一边看,一边捋着雪白的胡子地点头。
纪宁的自白文传遍了金陵城每个角落,自然也传入了金陵城国子监。
与其他书院不同,国子监聚集着整个王朝南国的最尖端最才华的学子书生,国子监内的书生学子并没有像其他学院的书生那样一味地偏见,不乏睿智冷静的书生,他们纷纷发现纪宁的行文方式的特别独到。
不过,国子监的书生就纪宁的自白文行文方式争议不小。倒不是争议纪宁的自白文的好与坏,而是自白文的行文方式是否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