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得知?”展昭有点儿诧异,两耳泛起可疑的晕红。
连翘抓了抓头,她总不好意思说是上次见识到您那彪悍的胃口,才有此一说的吧。
“展大人,你想吃点什么?待会我送点宵夜过来。”
“辣子鱼片。”展昭倏地两眼发亮。
连翘沉默了一会,决定拒绝这个要求,她连连摆手:“展大人,你身上有伤,所以并不宜吃辣食。”
展昭眼里的亮光一暗,他都几日没有吃上一顿正经的饭了。
你不就是想吃鱼而已嘛。连翘歪头想了想,忽然想起一件往事来,不由得脱口说道:“鲜黑鱼配水茼蒿,再加几个蜜枣生姜,炖上浓浓的鱼汤,既拔毒又生肌……展大人你看如何?”
展昭赶紧点了点头,忽然又觉自己嘴馋,就摸了摸鼻子以作掩饰。
连翘笑着向他屈了屈身子,便端起盘碗径自往厨房而去。
开封府厨房。
连翘从水缸里捞出一条黑鱼来,快手快脚地将其去鳞去腮,清净内脏。又寻了一把水茼蒿来,放在水里浸了,顺手在水里洒上一把盐。
李四凑过来问:“这么晚了还做菜?干嘛要在里面放盐?”
连翘答道:“盐水能将菜里的虫子都泡出来……你去歇息着罢,待会我来收拾便好。”
李四答应着去了。
连翘热了油锅,将黑鱼两边稍微煎香,又将洗干净的水茼蒿理好放在一旁。如今两样主料都备好了,具体该怎么做呢?连翘皱着眉头苦思起来。
——爹,黑鱼有那么多的小刺,喝汤的时候不小心被刺到该怎么办?
——阿翘,你取个纱绢袋子来,把鱼盛到里面去。
——爹,这是为什么?
——傻孩子,那样鱼的鲜味就会透过纱布渗进汤里,而骨头什么的只会待在袋子里,不会跑到汤里去了。
——爹,我懂了。爹你真聪明!
——哈哈,谁叫爹有个吃鱼不会挑刺的女儿呢?
连翘愣愣地出了一会儿神,方取了个纱绢袋子将鱼盛了,塞进瓦罐里。随后又把猪骨、陈皮、蜜枣、和生姜放进去,严严地盖上盖子,搁在灶上生火烧了起来。
她坐在小板凳上,时不时拨弄着灶下的柴火。
——阿翘,小心烫。
——爹你手上怎么扎着绷带,你受伤了?
——哦,哈哈,那个,爹杀鸡的时候不小心被啄伤了。没事儿,这黑鱼汤是生肌的好东西。
——那爹您要多喝几碗……对了,那个小坛子是用来干嘛的?
——酿酒呀,酿的是女儿红……将来……哈哈哈……
声音片段在连翘的脑里回旋,渐渐远去。连翘甩了甩头,这是她年幼时的记忆罢。那时候确实还小,自从被送到汴梁以后,许多事情便都记不得了。
倒是这道汤的味道,让她分外记得真切。今晚也不知为何,竟神差鬼使地把这往事想了起来。
不知不觉地已过去半个时辰,连翘赶紧将瓦罐的盖子给掀开,撇掉汤上的浮沫,然后把水茼蒿放进罐里,再熬上不到半个时辰就大功告成。
一碗汤肯定是不能满足展昭的肚子的。连翘又洗了一把青菜和青豆,将那用鸡汤煨过的火腿拿出来,堆在一起切成丁,做了个翡翠炒饭。
李四又蹭了进来,说是闻到饭香。连翘便笑眯眯地盛了一小碗给他。
李四一边扒拉着饭,一面打眼瞟见连翘带着的金线护符,不由地将脑袋一拍,凑向连翘附耳说了两句。随后将饭扒光,便搁下碗筷跑了。
连翘听罢李四的话,心里莫名一跳,低头攥住带在胸前的护符出了一会儿神。忽然发现时辰已到,她赶紧灭掉灶火,端上饭汤朝展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