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干啥去。”爸拿筷子敲着桌子。
“秀芹,吃完饭,你在去一趟学校,看看大姑娘插班的事怎么说,是重读一年还是能接着上。”
“爸,我不当留级包,同学该笑话我了,我能跟上。”
“先让你妈问问,不行让人家老师考考你。老姑娘鸡蛋香不?那可是你妈跟邻居借的。”
“好吃,爸,你吃不?”
“爸不吃,都给我老姑娘留着。”嘿嘿的傻笑着。
“老姑娘今天咋傻乎乎的”妈小声的问着爸,“孩子小,没事,可能是做梦吓着了,晚上给她叫叫”
“老妹,给哥咬口”
吃着正香哪,哥的大脑袋伸了过来,“给,只能咬一小口,不能多咬,要不告诉爸揍你。”
哥,只是小小的咬了一点,舔舔嘴唇,嘿嘿一笑,继续吃着馒头。
吃完早饭的爸妈收拾利索就都去上班了,走之前告诉大姐好好看着我和哥,不能出去闯祸。还给了姐1毛钱,装了一碗黄豆,让大姐上午换豆腐。
大姐拉着我送爸妈出门,看着爸妈出门去路口坐班车,回屋的时候,看见哥正爬在地上弹溜溜(东北的孩子,八几年基本上都是春秋玩溜溜,纸piaji啪叽,香烟纸或是演算本的纸,报纸,稍微硬一点的纸折成的三角形卡片。冬天玩爬犁和打嘎,就是现在的陀螺)。
进屋后,大姐让我自己玩,她要收拾一下屋子。早上起床的被子还没叠,地也没扫。看着姐像个小大人似的叠被子,扫地,心里有着莫名的感动。真好啊,又能享受到平淡的幸福,现在的家虽然没什么钱,却有着淡淡的相守,现在的家里虽然经济不宽裕,却经常能听到感到什么是幸福。
“大姐,我转转”我站在门口叫着大姐。
“傻呵呵的到处转啥啊?院子里什么都没有,有啥可转的”大姐拿着扫把从屋里出来。
“三驴子,你又在地上趴着,裤子磨坏了,看妈回来不拿笤帚疙瘩削你。”大姐看哥趴在地上转磨磨的玩,大声的喊着。(偷笑,哥小时候家里人或熟悉的叔叔阿姨都叫他三驴子,大了再没人叫过,冷不丁听见大姐这样的叫,感觉很亲切也很好笑)。哥赶紧爬起来扑棱裤子,又看了看,还好没坏。记得妈曾经说过,哥小时候淘的没边儿,裤子不是膝盖磨漏了就是开档了,要么就是衣服的扣子没了,袖子开口了,刚开始条件不是那么好的时候,妈就从单位要帆布给哥把膝盖和胳膊肘子那些个容易坏的地方补上厚布。
“我哪都不去,就在院子里转转。”跟大姐说完开门就要走,大姐一把把我抓住。
“不行,妈说了,你感冒才好,只能在屋里呆着,不能出去。”
“姐,姐,你让我溜达会,我不出大门,就在院子里转悠一会,我带帽子还不行吗?”我拽着大姐的袖子晃悠着。
大姐看了我半天说了句“磨人精”进屋给我找帽子去了。
姐找出厚点的衣服拿着帽子出来,给我收拾好终于让我出去了。推开门,走出去,站在院子中间看着与记忆中完全不一样的家,心里又一次肯定,我回来了。
算算时间,这时候是81年的9月,我3岁多快4岁了,搬来d市刚一个星期,爸是复原后d市招人自己要求来d市的,这个时候的d市严重缺人,虽然工资待遇都不错,却没人愿意来,因为这里太苦了。听爸说过,我们来的时候还好还有平房住,第一批来的人都需要自己盖干打垒,真正的地广人稀。
妈来之前工作就已经安排好的,到的第三天就去食堂上班了,姐因为在老家上学了,不知道和这边的能不能接上,要等着安排。所以姐就在家看着我和哥。
来回的在院子里溜达着,这时候的院子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明年开春妈就会全部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