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无论心底做着怎样的准备,当真正看见瘦小的婴儿时,当妈的受不了了,无论怎么劝,一个当母亲的都舍不得离开插着呼吸器的孩子,还是刘爸反复说着只有你身体好孩子才好,李秀芹一步三回头的哭着回到了病房,回到病房告诉丈夫小妹的小名叫喵喵,希望女儿可以如猫般有九条命。
然而第四天情况却急转直下,先是出的黄疸不消不说,反而重了,紧接着竟然因为护士的疏忽造成肚脐感染而引起新生儿败血症,喵喵的情况非常糟糕,需要马上转院,而卫生所是没有救护车的,需要公司派车,刘爸直接冲进值班室,要总机接了大队长的办公室,简单的说了下情况,单位唯一的一台吉普车十分钟后就停在了卫生所,而大明叔也开着单位的大解放来了,大夫跟刘忠坐吉普车,刚要走,刘妈李秀芹疯了一样冲了出来,连鞋都没有穿,披头散发就这么光着脚跑出来,什么也不说,流着眼泪看着丈夫,刘忠抹了一把脸,耽误不起的拽着媳妇上车就急速的往总院开去,一路上车速极快,而我和太姥、姥姥、莲姨则坐大解放往医院赶着,拒绝了莲姨要抱着的要求,安静的坐在后斗的角落里,双手抱住膝盖,脑袋死死的埋在膝盖上,“败血症、败血症”。
脑子里不断的出现医生刚刚说的话,“败血症”哪是什么病啊,别说现在,就是在以后都是要命的,现在的医疗水平那是九死一生,希望极其渺茫的,喵喵才出生四天,怎么可能坚持的住,前生根本没有发生的事情现在明晃晃的摆在了眼前,让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改变了哥的命运意味着要失去些什么,一饮一啄,因果循环,得到与失去是相辅相成的,老妹比前世早出生了近两个月,完全不同的出生时间,完全不同的轨道,让我的心充满了疑惑,到底为什么,是不是我忽略了什么,脑海里不断的回忆着从回来至今所发生的所有事情,越是着急越是想不起来,狠狠的咬了胳膊一口,借由疼痛来让自己冷静别慌,越慌越想不起来,越来越疼,脑子也在慢慢的清醒,突然想起,空间不对,虽然极其细微,但是空间仿佛在自然进化而且里面的东西绝对不是单纯的从远古时期留下来的,那么多各个朝代所遗留下来的珍品首饰,药典,书籍,都显示着有人在操控一切,种出的蔬菜水果明显在一点点的挪动位置,仿佛嫌弃杂乱似的,在小心翼翼的规划着,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可是将近一年的时间,即使挪动的在细微还是会有所改变,只是一样又一样的事,促使我每次都会不自觉就暂时搁浅了寻找的原因的机会。
“晓北,晓北,”耳边传来不断的呼叫声打断了我的思考,茫然的抬起头。
莲姨担忧的眼神看着我,当我抬起头的时候,莲姨惊讶的叫了一声,急忙拉住我的手,“咋了,这是咋的了,咋嘴还出血了哪?”
“出血?没有啊?没有疼哪来的血?”有些困惑的想着。
莲姨着急的四处看着,当看见已经血肉模糊的胳膊时,莲姨眼泪下来了,“你这孩子咋这么狠,咋还咬自己哪?这要是你爸妈看见得多心疼,你老妹都那样了,你在出点啥事,你还让不让你爸妈活了。”莲姨的哭骂声传来,木然的低头看着胳膊上的伤口,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瞅着伤口,这点伤算什么,我老妹的命都要没有了,如果可以,我宁愿舍弃自己来换取小妹生的希望,眼泪一滴一滴的掉落在留着血的伤口上,淡淡的泪水混合着流淌着的鲜血汇集着一滴滴的往下流淌着。
莲姨看着我的眼泪,什么都没在说,一只手抱着我轻轻的拍打着,另外一只手拿着手绢按住了伤口,车在急速的行驶着,坐在莲姨怀里,死死的按住胸口,疼痛的感觉袭来,“喵喵,小西,你一定要坚持住,别让姐失望,别让爸妈失望,你是我们大家期盼了那么久的孩子,如果失去你,那么对于快乐温馨的家就是个无法逾越的坎。”
“吱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