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浦首先开口。他的观点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军中所有将领的想法,九江协雷将哈图巴就十分的赞同。
这两人观点一一致,汪新就可以不用再多问了,因为他手下的这一万清军就是由安微寿chūn镇和江西九江协两部兵马为主力筹集起来的。
只是事实与清军众人想的都不同,只隔了一天汪新就收到了襄阳密线传来的消息,陕西、山西以及甘肃的又一万多援军开到了襄阳城下,大量生力军的加入使得清军士气大涨,强攻之下不但克了夫人城,其另外一部人马还拿下了襄阳南面的宜城,安陆府依然暴露在了清军兵锋之下。且安微另一路兵马也顺利收复了德安北部,从东侧进入襄阳府,现在已经拿下了枣阳。可以说,清军在襄阳的占据开始占据上风。
诸人顿时大悟,怪不得梁纲这般轻易的退了回去,原来是想收缩兵力,回顾自己的老巢了。
汪新暗悔自己太过小心,当下点起了手下清军倾巢向梁纲追来。
一路上不费一兵一卒,就轻松地收回了麻城、黄安两县,在木兰山与红中军殿后部队小做了一场,也是以胜利告终。最后杀到了黄陕城下,那守城的红中军司样也是一股小部队,只支撑半日时间,就在清军三千前锋的进攻下退怯了。
四战四捷,连战连胜,接连攻下麻城、黄安、黄陕等地,掠足了金银财宝的清军,全军上下都沉浸在一片狂喜之中。
下步兵锋指向何处?是北上先灭孝感,还是南下直接打汉口?汪新一时拿不定主意,yù暂时驻兵黄陕,略事休整,待与襄阳方面联系过之后,再做断绝。不过这样一来,王新浦和哈图巴两人就不乐意了。
“大人,用兵之道,在于乘势,今我军连克四地,兵势正盛,不乘势南下,攻克汉口以解武昌之围,岂可屯兵休整?”
巴图哈生xìng骄躁,又好大喜功,自持是满人且不在汪新手下混饭吃,所以对待汪新这个安微巡抚,他一个昏将,态度却比王新浦这个总兵还要嚣张。这次
巴图哈作为含着金?子出生的满洲勋贵,看是雷将军衔,三十岁前却只在盛京和黑龙江混过几年军旅,那地方苦是苦,但那里是打仗的地啊?做到这么高的军职他是真就没有打过仗。
所以现在带兵征战,初开始时还能做到谨慎收敛,因为他惜命怕死,可是现在轻取四胜,也就以为用兵打仗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如此罢了。自己虽然没上过战场,可是功可立成,名可立就,也就是手到擒来。
对王新的稳慎自然不满,被王新浦说了几句不到边的话,就给挑生生的给人做了一杆枪来使。而那王新浦则是自认为军中老将,军事上看不起汪新这个文人。而且汪新是乾隆六十年九月份才被调去的安微当巡抚,立足时间短,威望未立,加上自身为人贪婪,声名很是不好。被王新浦心中鄙视了好久,素来瞧不起。
见汪新尚在沉yín,哈图巴继续慷慨陈词,“汉口为湖北重地,两江咽喉之要处,彼处炮台横架,即可飞控汉江口水道,系逆匪水师往来之一大痛处“”,
“我军只有万人,凭这点兵力根本威胁不了逆匪根本,且就是拿下了汉口也无处可守,反倒要尽收逆匪水师的威胁。以本抚看还是北上先灭掉孝感教匪为宜。”汪新不是不善言辞,可是他不想跟哈图巴这丘八来争持,说话中隐隐的点出自己巡抚的身份,就是在暗示哈图巴了。我汪新才是军中的老大。这样说话虽然不酣畅淋漓,可也不会往死里得罪人。当然了,哈图巴的那番话他还是觉得有此道理的但不甚稳妥。
“大人”,哈图巴嘴角笑了笑,脸上露出了一抹很不以为然地神sè,说道,“兵机瞬息万变,难以预料,我军今舍汉口不下,来日再下可就没这么容易了?襄阳城高池深,我军虽然占优,短时间内却绝对无法攻破待到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