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也一样,他想要的是那种不容辩驳的标准,在这种标准成立之后,一切争议都不足以被称为争议,可正因天平的不均衡和责任的重要性,在标准确立之前仍然免不了更激烈的争斗。在此之外,出租车司机打算把他和父亲塑造成古旧的艺术品,树立另一套独立在阳光之外的阴影,可即使丢弃了过往的一切云烟,缺乏崩塌和死亡的殿堂也根本无法树立起来,你难以用这个物种的任何语言说出涡卷形星球之外的任何设计图,局限性就和艺术性一样重要,谈话尽头等着我们的还是无尽的厮杀和身体的碰撞,这全是无用功,出租车司机和这位陌生人吃完饭后成了朋友,他们是在健身房附近的一家快餐店里解决自己的午餐问题的。他刚才在饭桌上告诉他他是一位公交车司机,整日开着公交车在城市里闲逛,想要疏通马桶就必须先学会开出租车,出租车司机的出租车的后备箱上贴着一则祛疤广告,名叫亚历克斯的老人坚称自己的牙膏具有祛疤作用,乘客和司机都当他在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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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快到了?”公交车司机看向后视镜,问道。
“快到中午了,”有位坐在后排的乘客告诉他,“你最好开快点,肯辛顿大楼的员工一到中午就不见踪迹。”
司机听了这话立刻踩下油门,这辆车在无人的街道上横冲直撞,查尔斯把脸贴在司机的耳朵旁嘱咐他千万要注意交通规则,不能撞到任何东西,亚历克斯还在侍奉他的牙膏,他从司机的皮椅那儿开始推销,一直走到车辆尾部都一无所获,不甘心的老人又朝反方向走了一遍,也许是不忍心看着这位可怜的老人在公交车上走来走去,一名好心的老绅士买了一管牙膏,他拧了拧盖子,拧不开,他又把牙膏递给一旁的妻子,两位老人用尽全身力气都无法把牙膏给打开,到后来只得求助于亚历克斯,如果他们知道这支牙膏里装的是什么,此刻想必就不会这么干了。
亚历克斯从破破烂烂的口袋里取出开瓶器,一下就撬开了牙膏的瓶盖,白色的泡沫旋即涌了出来,宛若那只牧羊犬尾巴上的白色斑点。
亚历克斯接着推销他的牙膏,查尔斯死死盯着远处空荡荡的人行道,公交车司机昏昏欲睡,乘客们大呼小叫,出租车司机站在车内的小圆桌上摆弄雕像的尾巴,范德里躲在门后面,等艾德娜走过去了,他立刻从门后钻出来,把门关上,锁住。他志得意满地转过脑袋,看到了艾德娜那张惊恐的脸。
“你是谁?你从哪儿进来的?”
“什么?”范德里问道,“这儿发生什么事了?”
“你是弗里曼的管家?”艾德娜似乎认出了他,“你来这儿干什么?”
范德里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她的头发和脸,祖克曼在和外相打交道,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在封闭的空间里,在堵住瓶口的窄口瓶内,这儿大约有半瓶水,还有漂浮的海星玩具,这瓶水放了太久,早已枯萎发臭,范德里摘下自己的针织帽子搁在一旁的雪人的脑袋上,他总能察觉出这些匆匆堆出来的雪人的视线,并能在它们彻底融化之前取得它们的信任,并不是因为他有多能说会道,他比所有人都清楚,他并没有什么出众的能力,也不具备什么骇人听闻的口才,他只是个从人们骨灰瓮中撷取财宝的守墓人,范德里一脚把雪人踢倒,继续向雪原深处前进,他听到了若有似无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指引着他更加奋进。他总算来到了埋藏在风雪中的世界尽头,这儿的风景并不优美,但极具纪念意义,范德里拿出相机,拍照留念,接着抓住一早就准备好的绳子跳了下去。他从山峰顶部跳向并无积雪的地面,坠落感和刺激感让他心醉神迷,等范德里落了地,他收起绳子,慢悠悠地离开了,他坐到那辆停稳了的加长轿车上,一面催促轿车司机开车,一面给艾德娜发送信息,突然,范德里从椅子上跳起来,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