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是没有办法培养出有全面大局观的政治人才的,我们现在担心的是……”
陈松伶没有说下去,但梁三平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其实很简单,如果这一辈人老去了那么年轻一辈的终究是要上来的。但夷洲一个小小的地区。
如何能够培养得出有大局观的政治领导人?!治理一州一县,治理一城一市。那些经验是完全没有办法照搬到一整个国家的。尤其是在国际关系的问题上。
那些从民国时期走过来的老人,好歹还有一点儿国际关系处理的经验。而那些新一辈的,基本在这方面根本就无法相比。所以,陈家也很担心未来夷洲的走向。
梁三平苦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个地区的问题处理方式和决策,如何能够跟一个国家去相比?!眼光、胸襟、魄力和决断力,都相差了不是一个档次。
‘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梁三平轻声呢喃着这句话,算是对陈松伶的这种担忧有感而发。确实,相较起内地来夷洲缺失的太多了。
或许得一时之势他们崛起,但如果没有掌控好衰落的极快。甚至哪怕他们掌控住了,但只要内地崛起他们的市场份额仍将不可避免的会受到巨大的冲击。
“这是澹然公的《寤言二迁都建藩议》吧?!不得不说,澹然公所思极远、所见极广也!”却见陈松伶笑呵呵的道:“这些话放眼四海皆准,无论在什么时候……”
的确,历史上层层叠叠的朝代崛起。然后又层层叠叠的衰落下去,所谋甚远者得以长存。而所虑之短者,则是一闪而过的流星。
曾经恢弘无比的海上马车夫,衰败的也极其之快。曾经号称日不落帝国的大英帝国,衰落起来也极为迅速。即使后世他们还能够在安理会中有一席之地,但与其全盛时期相比。
那相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梁三平也在感叹,如果自己没有再去谋算整个公司的全面发展,那么不可避免的将会陷入这样的境地。这是可以预见的。
好在安天民公司的发展路线已经被规划出来了,一步步的怎么走梁三平都有着自己的规划。为了防止公司走偏,他制定的发展计划和纲要甚至延伸到了2000年之后。
不过这份计划纲要,现在仅仅是他和夏振东等少数几个人知道。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份计划的存在,或许他们能够察觉到些许端倪但却无法窥之全貌。
和梁三平天南海北的侃了一通,陈松伶便带着自己这边的人离开温泉去休息了。毕竟他们也劳碌了好几天了,温泉也并不好泡的太久。
梁三平则是带着自己这方面的人,离开了温泉招待所。这里梁三平一直都是用来招待客人的,他自己则是从来不住。倒不是因为这里不好,而是他不想养成奢靡之风气。
尽管县里和自治州的一些干部,会用各种名义试图来这里住几天。但梁三平和安天民则是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想法,那里对于他们来说只是招待客人的地方。
第二天,庞大的考察队便开始对宝亭至鹿城的公路进行了全面的考察。一路上车来车往,让他们看到了近乎江口和羊城的车流,但那弯弯曲曲的黄泥公路则是让他们苦笑。
没辙,琼岛现在毕竟是穷地方。没有钱来修筑太好的道路,而这条中线一直都是国防公路。于是被迫之下增加了不少道路维护班进行维护,几乎每隔一公里就能够见到一个。
“这些路很是麻烦啊……一旦雨季到来,基本这车就走不了了……”陈松伶看着那黄泥土路苦笑着道:“哪怕是沙子和石子铺在多,也没有用。都会陷进去的……”
“谁说不是呢?!所以一到雨季我们这里几乎和外界是失去联系的,东西进不来我们基本也出不去……”梁三平苦笑着道:“这是我们发展中最致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