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们自己一度怀疑,自己的信仰是不是不在了。但今天梁三平的话,让他们觉得耳目一新。
“我认为,我们的信仰也是如此。我们信仰的根本是什么?!肯定不是贫穷,是所有人都劳有所得、所有剥削都被消灭。”
“对此,我们一直在努力。但一直以来,我们的努力似乎成效不大。我们的信仰绝对不是让老百姓穷,既然不是而老百姓又一直穷。那就说明,我们的做事方式有问题了。”
“有问题怎么办?!一个字:改!”却见梁三平无比坚定的对着两位老人道:“既然一条路子是走不通的,那么我们就得换一条路子来走。”
“但无论怎么换、怎么改,我们都需要坚持自己的信仰、清楚自己的目的。接下来的,就是完成我们的目标。”
梁三平笑着对两位老人道:“路要一步步的走,饭要一口口的吃。一口我们吃不成一个大胖子,所以我们首先要做的是让老百姓富裕。”
“老百姓富裕了,我们才有资格谈其他的。不然,我们用什么来谈?!”
却见梁三平道:“我现在做的,就是希望老百姓能够吃饱饭。然后能够挣到一笔钱。再之后,才是我们讨论的在现时情况之下,如何一步步的实现我们的信仰。”
梁三平说到这里,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长期在火车上坐着,梁三平也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像是生锈了一般。动起来喀喇喀喇的作响。
而此时,杨早和韩春。还有其他的那些个工作人员们似乎都失去了说话的**。大家都在低头沉思着梁三平的话。
梁三平的这番话,在当时看来可谓是极为大胆的。上面还没有对改革做出定论的时候,他说出这番话来严格的说是极为犯忌的。
不过梁三平并不后悔,哪怕是被人捅出来成大事儿了他也不在乎。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个时代即将过去。
接下来的,将是改革大潮汹涌而来的时代。沐山和兰成被留在了帝都,就是这样的一种信号。梁三平绝对相信,那个作为试点的改革区很快就会被提上日程。
而沐山虽然没有说,但明显他和兰成将不可避免的会卷入其中。甚至沐山很可能会在那个试点里,身居要职。
火车咣当咣当的开着,杨早和韩春对于梁三平这个小年轻的兴趣则是越来越大。除去一些休息时间,他们都会找到梁三平来聊一些情况。
这些聊天,从天文地理到政治经济无所不包。梁三平此时无比感谢刘老教授,如果不是这位老师逼着自己去学了些古文,还随着夏振东看了些经济类的东西。
自己就会在这两位老人的追问之下,理屈词穷。当然,这也得益于梁三平上辈子的努力。好歹老梁当年也是农垦系统里第一批考取了“职业经理人”资格证的人。
系统的学习过关于经济学、社会学和营销方面的问题,否则仅仅是靠着这段时间的恶补他也得词穷。
好容易熬到了粤北羊城,梁三平感觉自己身心俱疲。好家伙,两位老人竟然一路上整整的和自己聊了两天有余。
很多问题自己还不能随意的回答,深思熟虑之后才能够对两位老人作答。好几次,梁三平差点儿把自己穿越者的身份给露馅。
如果不是他及时刹车,说不准就真把自己穿越者的身份给说出来了。当然,这个时候大家肯定也不会信。
但谁敢保证,不会有人好奇上报呢?!梁三平可不想自己被抓去解剖研究……
咣当了好几天的火车,再转汽车、轮船。这才折腾到了琼州口,晕晕沉沉的睡了一晚,第二天才在农垦安排的车子的接送之下,回到了江海农场。
回到了宝亭的梁三平看着熟悉的山水,心里差点儿激动的眼泪都掉下来了。本质上来说,老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