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天宗那遥远而清冷的杂役峰上,凌羽独自伫立在简陋木屋的窗前,望着远处连绵起伏、云雾缭绕的山脉,心中思绪如潮翻涌。幽若轻步走到他身后,将一件破旧的披风披在他肩上,柔声道:“凌羽,你在想什么?”
凌羽微微转过头,看着幽若那略显疲惫却依旧美丽动人的面容,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无奈。“我在想,我们不能就这样被困在罗天宗。我想带你离开,去一个无人知晓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启一段生活。只是……”他的声音渐渐低沉,目光又投向那片苍茫的山脉。
幽若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中明了他的忧虑。这山脉之中,玄兽肆意横行,危机四伏。而失去了修为的凌羽,莫说护她周全,就连自身安危都难以保障。他们一旦踏入那片山脉,恐怕瞬间就会成为玄兽的盘中餐。
“如今没了修为,我们仿若被困于笼中的飞鸟,连这座大山都难以跨越。”凌羽紧握着拳头,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心中满是不甘,往昔在罗天宗的他意气风发,武艺超凡,可如今却落得如此境地,遭人陷害,修为尽失,还连累了幽若。
幽若轻轻握住他的手,欲给他些许慰藉。“凌羽,我知晓你心中委屈,可当下我们必须谨慎行事。”
凌羽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怎甘心背负这莫须有的罪名苟且偷生。我定要揪出幕后陷害我的黑手,洗清冤屈。唯有如此,我们离开罗天宗方能堂堂正正,无愧于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那是一种历经磨难却依然不屈的坚毅。
在随后的日子里,凌羽于杂役峰默默隐忍。他每日从事着繁重的杂役活计,看似逆来顺受,实则暗中留意着周遭人的一举一动。他深知,陷害他的人必定还隐匿在罗天宗内,且极有可能再次露出破绽。
一次,他在清扫宗内一处偏僻庭院时,偶然听闻两个弟子的低声交谈。“师兄,你说凌羽那小子真的是偷学禁忌武功吗?我怎觉有些蹊跷。”“你管那么多作甚,上面如何吩咐我们便如何做。不过,我听闻这背后似是另有隐情……”听到此处,凌羽心中一动,欲上前追问,可那两个弟子似有所察觉,匆匆离去。
凌羽回到住处,将此事告知幽若。“看来我们距真相愈发近了。只要能寻得证据,我便能恢复名誉。”幽若点头道:“凌羽,我坚信你定能成功。但切不可操之过急,以免打草惊蛇。”
日子一天天流逝,凌羽在隐忍中静候时机。他利用闲暇时光,在杂役峰的后山偷偷修炼一些基础的武功心法,试图恢复些许功力。虽进展缓慢,然每一丝力量的增长都为他带来希望。
与此同时,他亦在调查那些曾与他有过矛盾或可能因嫉妒而陷害他的人。他发觉,在他被诬陷之前,有一名叫赵轩的弟子,总是对他冷嘲热讽,且在他被发现“偷学禁忌武功”的那几日,赵轩的行径极为可疑。他时常出入一些平日里鲜少涉足的地方,还与一些神秘人物暗中往来。
凌羽决意从赵轩入手。他悄然跟踪赵轩,观察其一举一动。终于,在一个月圆之夜,他见赵轩偷偷来到了罗天宗后山的一处山洞前。赵轩警觉地环顾四周后,步入山洞。凌羽小心翼翼地跟了进去,藏身于一块巨石之后偷听。
“大人,事情已然办妥。凌羽那小子已被废去修为,贬为杂役弟子,再也兴不起什么风浪了。”赵轩的声音在山洞内回荡。“哼,做得好。不过,仍需小心他暗中探查,万不能让他觅得证据。”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道。
凌羽心中怒火中烧,原来果真是有人蓄意陷害他。他强抑愤怒,继续听下去,欲知晓背后主谋是谁。“大人放心,我已安排妥当一切。即便他有所怀疑,亦寻不到任何证据指向您。”赵轩谄媚地说道。
就在凌羽欲进一步探听时,他不慎碰到一块小石头,发出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