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行的弟弟!”
“你有何证人证据?传上来。”
左右邻居大婶,大哥上前跪在堂下。
大婶说:“仁义开始病的时候,嘴还能说话,天天骂崔行不孝,不给吃饱,天天送冷饭,东厢房也不烧炕和冰窖一样,有时候就听见王氏骂仁义老不死的,怎么不死去,净拖累别人。不愿吃别吃,饿死算了。崔行听到却一声不吭,民妇劝过崔行,他家又不是没有粮食给老人吃饱穿暖是子女应该做的,可他不听,还说我多管闲事。”
这大婶也是能说的,学得惟妙惟肖。
邻居大哥说:“仁义叔病重以后,口不能言腿不能走,他们夫妻更不待见了,以前一天一顿饭,到后来两天一顿,嫌弃吃了拉,还在打扫收拾嫌弃脏。仁义叔就日夜哭嚎,闹得左邻右舍睡不好觉。对了,崔衍捎来的药,都让王氏给卖了,卖到了县城回春堂。说崔衍不孝顺,崔衍是入赘吉家的,按理说,没有赡养父母的义务,可崔衍厚道,把母亲接过去一起生活,崔家婶子的嫁妆就给仁义叔养老用的,这是有契约的,县衙有备案。”
“大人,这里有一份证词,是在县牢房的人贩子的。”崔衍把人贩子的证词给衙役,衙役拿给丁宴。
丁宴看了看,秋后问斩的犯人,不能提到堂,有证词也管用。
“传回春堂大夫。”
“小人在,大人就是这个妇人拿着药来回春堂卖的,她说家里老人去世了,没吃完,放家里没用,卖了换点钱。小人看里面有好几种贵重药材,就勉强收下了,要是知道给病人吃的,打死小人也不做这缺德事啊。”
“人证物证俱在,崔行王氏你还有什么话说?”
崔行和王氏早吓瘫了,话都说不出来了。
“人犯崔行,王氏意图拐卖亲弟,打骂虐待患病老父,依律刺字流放北地。”
“关于赵氏名下一百亩土地,虚假交易无效。拘王氏兄长王大炮到堂。”
半个时辰后,王氏的兄长王大炮被衙役带到堂上。
“王大炮,你与崔行王氏勾结,虚假买卖赵氏名下一百亩土地,你是否知罪?”丁宴威严地问道。
“小人冤枉啊,小人是从崔行手中买的。”
“花费多少银两?中间交易人是谁?”
“我们自己交易的,没有中间人。”这王大炮真是愚蠢啊,有官府的大印交易才作数私下交易是犯法的。
“王大炮私下交易犯法,仗二十,交易作废,地契归还赵氏。”
丁宴刚想说退堂,王氏叫道,“大人,民妇认罪,民妇有一请求,我儿子并非崔行亲生,是否可以从轻处理。”
“啊?”崔行啊的一声晕过去了,闹半天争的这一切是给别人孩子争的。
崔仁义也啊啊啊的,指着王氏咬牙切齿。原来他的宝贝孙子不是他的,给人家养的,还因为这跟亲儿子反目,你说笑话吧。
王氏成亲前就和她姨家表哥不清不白,可她爹嫌弃她表哥家穷,拿不出十两银子的聘礼,就棒打鸳鸯把王氏嫁给了崔行。崔行对王氏一见倾心,非她不娶,这样崔家出了二十两银子,把王氏娶回家。当时崔衍的娘极力反对,可是崔行自己愿意,寻死觅活的,最后崔仁义说厉害得好,能管住崔行,就这样,崔行顶了这么多年的绿草原,孩子还是成亲后有的,这真是,到头来媳妇不是自己的,孩子也是给别人养的。
丁宴头大了,我还没有成亲呢。这家务事怎么判?
“谁的孩子让谁领去吧,免了王氏孩子的刑罚。”
丁宴最后拍了一下惊堂木,“退堂。”
哎呀,娘唉,可退堂了,这叫什么事啊,不但不检点,还给别人生孩子,你给别人生孩子吧,还让夫家给养孩子,还觊觎父家的财产,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