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喝完,只见一士卒快步走来。
“报将军,晋王殿下发来手书!”
易琼看了看柳元举,豫章王能有啥说的,难道是封赏吗?
打开手书,原来是晋王的敕令。
信中对易琼和柳元举取得大胜,仅了了几笔表示称赞。
主要是说谘议参军张元长所守的太阳山一带,敌军数量倍增,战事吃紧,需要从酂城拨出五千兵马驰援。
易琼读了信后甚为恼火,甩开膀子便将手书摔在了地上。
“竖子!欺人太甚!”
柳元举拾起书信,看后也皱起了眉头。
众人见状不知所为何事,只得埋着头退了出去。
“身为上官,心胸竟如此狭隘!”
“我若依了他,酂城必失!”
柳元举见状抚了抚易琼的肩膀,稍作安慰。
“若真是如此,恐怕筑阳城亦会拨出士卒,补充太阳山了。”
“什么?”
“难道酂城和筑阳二城,都要拱手让人了?”
“不行!我要去找那竖子说理!”
“青云兄且慢!”
柳元举拉着他的胳膊,将易琼拽了回来。
“你贸然前去理论,以下犯上,定会招来祸患。”
“酂城不能没有你!”
“那......那我就如此坐以待毙吗!”
柳元举抚着额头,踱了几步。
“若真是争功,也便罢了。”
“能保住雍州之地,你我委屈一些算不上什么。”
“只怕......”
“如何?”
柳元举摇了摇头。
“一时间我亦想不出缘由。”
“这样,我连夜回筑阳城向父亲禀告,明早再来与你会合!”
“如此也好,你一路小心!”
如此,二人拱手话别。
第二天直到中午,易琼也没等到柳元举的人,却得到了筑阳城的一封书信。
乃是雍州刺史柳庆远亲笔所写。
只因昨夜柳元举路过阴县时,北军细作以箭矢将其刺伤,幸被巡逻蛮军发现,才将他送到了扶风郡治所筑阳城。
如此一来,好比易琼刚要起飞,便被折断了一只翅膀。
现在又要执行晋王的手令,拨出五千士卒,另一只翅膀也被折断了。
都说欢愉之后是孤独和寂寥,没想到这种感觉来的如此之快。
晚间,邓县的一个校尉,前来接收酂城将士。
易琼虽有不甘,但柳庆远信中也说的明明白白,易琼乃是郢州将士,受制于郢州刺史萧综。
上司的命令又怎么能违抗呢!
可是前几日的胜利,自己损失了千余人,战马也死了几百匹。
想来想去,易琼心生一计。
先是将一袋银钱递给了那个校尉。又把伤残士兵连同从郢州带来的新兵共计五千人,以及受伤的战马一千匹,悉数交给了他。
都是为了公事,又何必彼此为难呢!
如此,易琼带着城中剩下的三千将士,两千多匹军马,继续戍守酂城。
柳庆远于筑阳城内,同样收到了豫章王的手书。
和易琼不同的是,萧综在信中对柳庆远极为客气,甚至是请求,因为他知道,在军事能力方面,自己和柳庆远没法比。况且这是雍州,两人互不所属,一个是开国的老将,一个是乳臭未干的皇子,也许仅存的就是那一字一句间的客气了。
于是乎萧综此信,便成了向柳庆远示好,请求发兵协助,而不是蛮横调兵了。
柳庆远于胡床上端坐,只搭眼瞧了瞧那张糙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