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来意,这明显是不想让自己开口啊。如此一来,康长明只能带着满肚子的陈年老酒回北徐了。
身为左营主帅的颜面何在?又该如何向老兄弟昌义之和数万将士交代呢!
正当康长明烦闷之时,忽见扬州治中何敬容来到了门前。
“康将军,今日由在下陪同二位将军到东府城游览。”
康悦率先起身拱手示意。
何敬容也回了礼。
“何治中稍安。”
康长明面色阴沉,瞥了他一眼。
“实不相瞒,我二人已到王府多日,而无召回京乃是重罪。”
“我来求见六殿下,就是为了北徐粮草一事。”
“还望治中见谅。”
何敬容听后微微笑了笑。
“呵呵呵,老将军多虑了。”
何敬容眯眼笑了笑,神色十分友善。
“老将军乃我朝武将肱骨,肩负北徐驻防重任,又兼任临川王司马,这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将军都是自家人。”
“现在回到王府,我等理应以亲朋之礼相待,二位将军好生放松便是了。”
康长明听后脸上不由得绷紧了些。
“殿下盛情,老夫自当感激。”
“若以百坛美酒换作几斛粟米,长明和数万将士定会铭记殿下恩德。”
“呵呵呵,将军言重了。”
“早闻老将军性情耿直,今日得见,果然快人快语。”
“将军放心,粮草一事,殿下早有安排!”
“哦?治中所言,可是当真?”
“呵呵呵,我乃府中小吏,又怎敢拿将军打趣呢。”
“将军还是先随在下到东府城一游,是真是假,将军一看便知。”
说完,何敬容便带着康长明父子骑马来到了扬州治所东府城。
城中有临川王自行组建的军队万余人,又有东府卫士两万余。
城内武器装备精致优良;炮车战车朱漆鲜艳。
马匹黄牛充盈棚厩;营帐器具一应俱全。
武将或穿铜甲门前操练,或挥彩旗墙上施令;士卒或持长刀各处警戒,或执长戟四处巡查。
部伍士气饱满,英姿飒爽。
如此精良的武器装备,完备的保障条件,康长明只在数年前攻占梁城时见到过,当然,那支部伍也是临川王亲自率领,和今日眼前的景象相比,着实逊色了些。
而那当年的逊色,亦是南国部伍中的首屈一指。
对了,这话说的当然不是战力方面。
康长明稍作思量,而后摇了摇头,好像对眼前这些并不在乎。
何敬容似乎看出了些什么。
于是背着手来到他身旁低语:“值此冬日,还有如此艳阳,难得啊。”
康长明瞥了一眼,没有作声。
“将军今日算是来着了。”
“此话怎讲?”
“呵呵呵,谷不在仓,而在院场。”
“将军请随我来!”
说话间,几人来到了东府城内的东半边,此处有谷仓百余座,又有大片的石板铺砌而成的院场,杂役们正在把谷仓中的粮食抬出来晾晒。
见此情此景,康长明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轻松之意。
“北徐有士卒八万余人。”
“依将军之见,此处粟米可维持多久呢?”
康长明听后眼前一亮:“眼前粟米成山,麸糠如雪。若为我北徐所得,足以支撑三年!”
何敬容会心一笑。
“呵呵呵,好!”
“不过东府城所储皆为陈米,将军不会嫌弃吧?”
“呵呵呵,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