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茶梗太多,把上官的嘴给咋破了。
张豹见状急忙拱手致歉。
“上官息怒,末将招待不周,还请上官恕罪。”
“还不快去换茶来!”
张豹呵斥一声,甲士听后挺身上前拱手,而后无奈的看了看张豹。
“看我作甚?”
“快去换茶啊!”
“将军,不是小人不换,只是我县府令十分清廉,从不用官银购置茶点,故而”
张豹满脸通红,怎么还有这种事儿了。
“你府令现在何处?”
“回将军,我县府令已去往沱水,修筑堤坝了。”
“罢了罢了!”
萧子明抹了抹嘴,很是不耐烦。
张豹再次拱手致歉。
“几位上官远道而来,乃是奉旨行事。”
“既然五河县穷困,就请太守想想法子,妥善安排吧!”
张豹听后连连拱手。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晚间,刘嗣芳等人在五河县府衙落脚,几人聚在正堂里商议起来。
刘嗣芳率先发言。
“此次朝廷议事,陛下乃是笃定不已。”
“又有袁尚书亲自坐镇,故而筑堰之事,必将为之。”
要说刘嗣芳为何如此张扬,这还要往前追溯一番。
前番萧辰在北市拿了人,想为崔雷翻案,但那疑犯店家却从宫中大狱被押送到了建康县衙,而后就自杀死无对证了。
这一切的一切,当然有高人指点,而身为廷尉丞的刘嗣芳,在苦苦找寻后也便有了一个坚实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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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深受袁昂的青睐,故而五河县巡察一事便有了他的身影,如此想来日后前程可谓是一片光明了。
陈承伯、祖暅与夏侯季龙对视一番,而后稍作思索。
“廷尉所言甚为有理。”
“只不过我等技通土木,守营造之责,若仅以廷议为尊,岂不是本末倒置乎?”
“呵呵呵,祖兄说笑了。”
“我们即已来到此处,安有不去勘察之理呢?”
“只不过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应尊奉圣主之意。”
“浮山筑堰,关乎我南国兴衰大业。”
“如今北徐大军接连失利,使得朝廷上下备受困扰。”“此堰若成,定可直取寿阳,破除窘境!”
“诸位不妨想一想,如此不世之功,岂非你我所能求得?”
夏侯季龙听后先是微微点了点头,忽见到陈承伯和祖暅眉头紧皱,于是又绷着脸喝起茶来。
“巡查结果如何,明日一探便知。”
“几位早些歇息,我先回房了。”
祖暅说着,便起身拱手,走了出去。
刘嗣芳瞥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
“呵,还真把自己当成上官了。”
“季龙兄,承伯兄,袁尚书平日里待我们不薄啊!如今战事就在扬州境内,乃是六殿下所辖地界。可他祖暅如此惺惺作态,你们不会也要同他一般吧?”
此话点破,夏侯季龙心里泛起了嘀咕。
本来自己就是临时跟过来的,东柏堂修葺的任务还在收尾,自己可不想掺和这些事情。
再说,即便能筑堰,也不见得和自己有什么关系,那袁昂什么人?
身边有那么多门客,随便叫几个匠人便都有师承关系,哪里还轮得到自己上手了。
这份儿功劳了,不要也罢!
“廷尉多虑了。”
“袁尚书身兼要职,在朝中一呼百应。”
“扬州又有六殿下坐镇。”